这片羽衣狐盘踞了千年之久的地方早就浸染了羽衣狐的妖气,对于斑这样一直到现在还是独来独往从来都没有加入过任何妖怪组织的大妖怪来说,待在这种地方简直让他浑身不自在。

“等到妾身的孩子诞生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羽衣狐神神叨叨的说法让斑非常的不耐烦,这几天她反反复复的念叨了三千遍了,斑听的耳朵都快冒茧子了,恨不得把羽衣狐的嘴巴缝上。

突然间他似乎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出现在这个巨大的宫殿之中。

他敏感的抬起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仔细地分辨着,面上逐渐露出一点狐疑的神情来。

虽然他确实是不怎么想为羽衣狐出力,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可以允许有人挑衅自己的存在。

羽衣狐看见斑的模样神情一凝,脸上的慈爱也飞快地消失,冷然的残忍浮现在了她的脸上:“有妖怪闯进来?”

“我去确认一下。”斑站了起来抖了抖皮毛,看起来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实在是不想和羽衣狐共处一室听她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念叨着她的孩子了——让妖头疼,甚至还想掉毛。

因此他像是一道雪白的旋风一样搜的消失不见,看着离开的残影,甚至有几分欢天喜地。

栖川白歌屏息凝神的缩在房梁之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无语的对身旁的髭切低声问:“你确定膝丸在这里?”

空荡荡的大厅简直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一览无余,除了刚才的斑和主座之上的羽衣狐,她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的存在。

髭切思索了一下之后,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只不过是随手一指这件事情,甚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甩锅给膝丸:“看来我和弟弟丸的关系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好嘛,不然怎么会感觉错呢。”

膝丸在地窖之中不明所以的又哆嗦了一下,开始更加的担忧自己尊敬的兄长大人。

在羽衣狐的眼皮子底下要想这么离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栖川白歌短时间里面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提前开始这场战争。

要是那样她就变成扰乱这段历史的罪魁祸首了,罪过罪过。

她就如同潜进来时候那样悄无声息战战兢兢的离开这个羽衣狐所在的“产房”,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轻信髭切这个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老年人的瞎指路,难道是被他这张漂亮的脸给迷花了眼吗?

于是她决定不信任这个连自己弟弟名字都记不住的平安时代老头子,还是依靠她自己的直觉比较靠谱一点。

“那个大妖怪已经出动了,在被他找到之前,我应该可以找到膝丸。”

栖川白歌蜜汁自信,大概是因为她起码有A的直感带给她的:“你应该也不擅长室内战和隐藏自己,还是变成佩刀让我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