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君,打扰了。”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柳莲二背着幸村精市找到木之本鸢,开门见山地问他,“我想知道,你和幸村究竟发生了什么?”

木之本鸢皱眉看着他,最近“幸村精市”这名字在他这是禁语,一听到他就容易暴躁。

但他到底不是会迁怒他人的人,因此虽然心中已经十分不耐,木之本鸢还是勉强平静地对柳莲二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发觉木之本鸢语气不善,柳莲二意外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头翻起笔记来,“我当然问过幸村,但他什么都没说。”

“你或许不知道,幸村最近真的很不对劲。”柳莲二的声音中有着深深的担忧,“在过去的一星期中,他的失误率每天都在增加,昨天训练时竟然走神到险些被球砸到。”

“那些失误虽然都很微小,几乎没有人看出来,但我很了解幸村,所以我想,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不然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如此糟糕的状态。”

木之本鸢:……

木之本鸢有点生气,气自己竟然真的开始为幸村精市感到担忧。

但他之前已经决定了,以后再也不管幸村精市的事,所以虽然十分想知道幸村精市到底怎么了,木之本鸢还是强忍着,面色冷淡地送走了柳莲二。

“木之本君,可以打扰你一会儿吗?”刚送走柳莲二,木之本鸢身后又响起日暮玲的声音。

木之本鸢:……

你们这都是约好的吗?!

木之本鸢大概能猜到,日暮玲应该也是为幸村精市的事而来。

因为日暮玲带幸村精市去战国时代的事,木之本鸢对她的印象十分不好,本来根本不可能听她说任何事,但一想到柳莲二刚才所说的话,木之本鸢心中顿了顿,到底还是忍耐了下来,打算听听日暮玲究竟要说什么。

“木之本君,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带幸村君去战国时代。”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日暮玲十分诚恳地对木之本鸢深深鞠了一躬。

木之本鸢:……

没想到日暮玲上来就跟他道歉,木之本鸢到底和她不熟,也不好真的对他发火,只能瓮声瓮气地道,“我听幸村精市说过,是他自己要去那里看‘素冠荷鼎’的,与你无关。”

“诶……幸村君是这么对你说的吗?”日暮玲顿时诧异地望过来。

发觉她话中似有深意,木之本鸢当即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幸村他跑去战国时代,并不是为了看‘素冠荷鼎’?”

“不是哦。”日暮玲摇了摇头,“木之本君应该知道,我是这学期转来立海大的,在那之前,我其实一直生活在战国时代。”

“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因为对现世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我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战国时代的环境很天然,我从小就接触了很多动植物,所以来到立海大后,我加入了园艺社,在种花的时候和幸村君渐渐熟悉了起来。”

“幸村君是我在立海大的第一个朋友,帮了我很多,所以后来,他问我是不是巫女的时候,我并没有隐瞒他。”

木之本鸢微微皱起眉头,忽然想起日暮玲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他和幸村确实提过日暮玲是巫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