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向竹林外的山间观察了一会儿。随即放下望远镜静静地靠在竹干上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悄无声息地。再次隐蔽接近到灵秀山的山顶。
就在这时。竹林中忽然传來了一阵“簌簌”的声响。高桥次郎心中大吃一惊。身子弹簧般从林地上蹿了起來。扭身就做出了格斗的架势。
他挑起就惊恐地望向声音传來的地方。这时才看清林中暗影中。一道小黑影正飞快从他身前跑过。跟着在远处两棵粗大的竹子间隙中停住。扭过身來瞪着两只小眼睛直眉瞪眼地盯着他。
“妈的。这可真是‘龙在沙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胆小如鼠的兔子都敢來欺负老子了。”高桥次郎恼怒地低声骂了一句。伸手就摸向腰间。可他手摸到空荡荡的腰间。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枪早就被对手在密林中一脚踢飞了。
他恼怒的望着依旧瞪着两只眼睛盯着他的野兔。抬起手臂对着兔子的脑袋作出一个开枪的动作。嘴中模拟着枪声低声喝道:“啪”。那只野兔看到他抬起手臂。忙不迭地扭身就向后跑去。转眼就钻进竹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此时高桥次郎才想起。自己身上已经一无所有、沒有任何武器了。他的手枪在前几天在灵秀山密林中被对手一脚踢飞。剩余的匕首和两颗手雷也交给了自己的三叔。所以他现在真怕遇到强劲的对手。他现在身体十分虚弱。别说遇到武功高手。就是遇到一般的猎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都很难对付了。
他看到野兔逃走。身子立即摇晃了一下。无力地又瘫坐在了林地上。后背一下靠在粗粗的竹干上。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來平息自己紧张的情绪。
刚才那只冲來的野兔。肯定是在昏暗中沒注意到他这个坐靠在竹下一动不动的大活人。匆忙间闯到了他的身边。跟着就被他蹦起的动作吓跑了。可在此时此刻。这只不知死活的野兔已经让高桥次郎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高桥次郎刚放松下來。准备继续闭目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胸前口袋中的电话忽然震动起來。他赶紧取出电话看了一眼。随即按下接听键将电话放到耳边用r语低声说道:“我是高桥次郎”。“报告你的位置。”话筒中立即传出了斋藤冷冰冰的声音。
高桥次郎皱了皱眉眉头。随即说道:“我已经达到指定位置”说着取出定位装置。报出了自己所在的详细方位。
此时他心中确实感到一丝不爽。他不是山口保安的下属。与山口保安的关系属于平等的合作关系。可现在这个山口保安的小队长居然以一个长官的口气來对自己说话。
斋藤听完小高桥报出具体方位。就迅速挂断了电话。高桥次郎举着电话刚要问对方到达了什么位置。电话中已经传出了忙音。他把到了嘴边的问话一下又咽了下去。随即望着电话低声骂道:“王八蛋。牛气什么。”跟着气恼地将电话塞进了口袋中。举起望远镜透过竹林见的缝隙向周围山间望去。
山间静悄悄的。他透过望远镜对着远处的山间。清晰地看到一些山鸡、野兔等小动物不时从草丛中钻出。跟着又都钻进了周围灌木丛或者草丛。可目光扫过山间。却沒有见到一个人影。
高桥次郎坐在竹林中举着望远镜。对着周围山间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沒发现斋藤等人的身影。他愤愤地放下望远镜低声骂道:“王八蛋。还沒到这片地区就打他妈什么电话。”跟着举起身边的水壶放到嘴边。仰头喝了几口水。
就在他喝完水刚要扭上壶盖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旁边竹林深处。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
他吓得扔掉水壶。受惊兔子似的猛地从林地上蹿了起來。抬手就做出了格斗姿势。两眼紧张地望着竹林深处。
竹林中十分昏暗。一根根碗口粗的竹子像是以一条条深绿色的人影。一条黑影正站在距离他二十几米处的竹林阴影中。
高桥次郎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神注视着不远处的黑影。这才看清來人身穿一身沒有任何标志的丛林作战服。身上花花绿绿的条纹几乎与竹林融为了一体。脑袋上带着一个防弹头盔。身上穿着塞满了各种装备的防弹战术背心。双手握着的突击步枪紧紧顶在肩窝上。黑洞洞的枪口正透过竹林缝隙对着他的胸口。冰冷的枪口似乎正冒着一股股寒气。
高桥次郎惊恐地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他沒想到这样一个全身特种作战装备的人。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到这么近的距离。而自己这个忍者家族的传人还毫无反应。
他慢慢收起格斗的姿势。站直身体将双手慢慢举起。眼神惶恐地扫过周围竹林。他知道在对方黑洞洞的枪口下和这么近的距离内。自己的任何防抗动作都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竹林。这才看到两侧竹林中。居然也有几个佩戴着同样特种装备的人。正背对着自己举枪瞄准着竹林外的山间。
高桥次郎凝神扫过周围几个人影。这才看清对方几人的身上同样沒有任何标识。他心中恍然大悟。立即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援兵斋藤一行人到了。他也同时明白自己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身体的各种感官都变得迟钝、麻木。这才让这几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自己。
他苦笑了一声。举着双手用r语低声问道:“嘿嘿。是斋藤君吗。我是高桥次郎”。对方听到用r语报出身份这才垂下枪口。冷冷地望着他低声说道:“我是斋藤”。跟着向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