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前面看似不紧不慢地向前打不走着。边走还边开心地聊着天。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上等兵可是嘴巴紧闭……呼吸急促。脚下已经显得十分沉重。额头上冒出了一层黄豆大的汗珠。
此时。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面三人的背影。见他们在锋利的石尖上一触即起的身形。眼中充满了惊骇的神色。
此时他已经提起了全部的功力。真不敢张开嘴巴卸掉提起的气息。此时看到前面三人显然也是提起了内功在向前运动。可却毫不在意地随意聊着天。这确实让他感到了惊异。
他知道。这要是沒有高深的内功绝不敢轻易张口。而眼前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兵也是脚下如此轻灵随意。这确实让他这个从小就习武的人感到了汗颜和惊诧。
此时。张连长大步跑着跟了上來。上等兵扭头看了一眼张连长。见他背着跟自己一样的沉重装备。脚下却显得沉稳有力。虽然也“呼呼”地喘着粗气。可面色中依旧显得极为镇定。
他心中不禁有些佩服。仰脸望着张连长点点头。张连长也是满眼欣赏地望了他一眼。停下脚步低声赞道:“不错。你是几营的。”
士兵赶紧在前面找到一处落脚点。调息了一下内息才喘着粗气回答道:“报告。我是一营一连三排的上等兵何帅。”张连长点点头。抬头看看已经被远远拉在后面的其余九个士兵摇摇头。扭身对何帅说道:“走吧。我们跟上去”。
万林、小雅和爷爷在前面的乱石堆中。又轻松地往前走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已经基本绕过了半个山腰。
万林抬头看看山顶。见上面是一片青灰色的峭壁。崖壁上露着一条条石缝。一簇簇嫩绿的青草从中钻出。斜着悬挂在几乎直上直下的峭壁上……显露着顽强的生命力。陡峭的石壁上到处是一块块岩石风化后剥落的痕迹。
显然。山坡上的一块块乱石是在地壳的变化中。从峭壁上崩塌下來的。从痕迹上判断应该也就数十年的时间。不然石块上不会还露着尖利的石尖。早就被暴雨、山洪经年累月的冲刷中被磨砺成了一块块圆滑的石块了。
他随即看看身边的爷爷和小雅。见两人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一边注视着山坡上的一簇簇植物。显然在寻找着山间的草药。
他看看前面的地形。扭脸看着小雅说道:“今天沒什么事情。你陪着爷爷在山中转转吧。我先把队伍拉回去”。小雅笑着回答道:“也好。我正好跟爷爷学学如何辨别草药。说不定在山中还能找到什么好药呢”。
万林随即跟着两人往前紧走了几步。來到了乱石堆的边缘。爷爷和小雅随即向山背后快步走去。
万林停住脚步扭头向后望去。张连长和那个上等兵已经來到了身后百米处。两人都已经满脸大汗。一个脸色通红。一个则面色刷白。后边千米外的乱石中。正艰难地走着其他队员。
他看着张连长和上等兵点点头。心中暗道:“张连长脸色通红。身上的硬功看來确实不错。下盘功夫很稳。那个上等兵显然练过内功。呼吸绵长。无论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都不错”。
他正观察着这群候选队员。突然听到乱石堆中隐隐传出了几人的抱怨声:“这哪是人走的地方。哪來的教官。这不是沒事找事吗。他是不是长跑队出來的。拿着自己的长项來考核我们。就是……看年纪也就是个新兵蛋子。怎么可能來选拔我们。有能耐就到射击场和格斗场练练。这不是欺负人嘛”……
万林眉头皱了一下。冷冷地看着后面艰难走过來的士兵。此时。张连长也已经听到了后面的议论声。满脸涨得通红。可此时他提聚着身上的功力。可不敢出声。唯恐此时一旦出声脚下发软。再次摔倒在石堆中。
他赶紧快跑了几步。跨过身边的上等兵冲出了乱石堆。脚下踉跄着向万林冲來。
万林赶紧伸手扶住他。上等兵此时也气喘吁吁地冲了出來。两人都张开大嘴弯着腰使劲喘着粗气。张连长大口喘息了一会儿。随即满脸通红的扭脸就要呵斥后边的队员。
万林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摇摇脑袋。眼睛注视着后面陆陆续续走过來的队员。此时。一群队员身上的作训服已经被石块和乱世中的荆棘撕扯得一条条的。腿上和胳膊上到处是被刮破的血印子。满脸都是汗珠。身上的作训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一个个走出石堆就横七竖八地歪倒在草地上。一个个都剧烈喘息着。
万林等最后一个战士跑出來。冷冷扫了一眼这群狼狈的士兵。扭头对张连长说道:“走吧。直接返回营地。告诉他们。最后三人直接淘汰。”说着。大步向山下走去。
张连长瞪着大眼狠狠盯了身后一群大口喘着粗气的战士。大声说道:“听到沒有。最后三人直接淘汰。愿意在这里呆着的就坐在这里吧”说着。与身边的上等兵提起手中的突击步枪。一溜小跑着向前面的万林追去。
万林率先走回营地。秦团长带着一些中校和少校已经站在训练场上望着山上。万林大步走到秦团长身前。两人同时举手敬礼。秦团长放下手臂跨到万林身前。双手握住的手说道:“真不好意思。辛苦了。”
万林笑笑摇晃了一下秦团长的手。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中校和少校。秦团长松开万林的手扭身介绍道:“这都是我们团中的主要干部。我把他们都招來了。让他们过來亲自看看自己手下的战士是如何被淘汰的。让他们知道自己部队跟兄弟部队之间的差距。也省得他们说我的选拔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