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罗伦萨的火车上也是。要是知道那个男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我不会……绝不会取笑他。”
“没关系啊,”我扬起假笑,眯眼看向福葛柔声安抚:“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的看法。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爱怎么误解就怎么误解。而且我说过,你忘了吗?在公园喂鸽子的时候,我和你说起过W,那时候你干了什么?你说我恶毒又讨人厌。”
“……对不起,伊莱德文。”
“别道歉了,根本没有意义。”我烦躁又疲惫地打断了他,自嘲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你说的……也不完全错。我的确干了一堆乱七八糟自己都不明白的烂事。”
作为拥有感情的高智商动物,人真的不可思议,经常会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我抿了一口快要恢复常温的酒水,将视线挪向人群,漫无目的地搜寻着是否有熟悉的面孔。
原以为对话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谁知道福葛又忽然语气低落地开口了:“折磨我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那么伊莱德文,随你高兴。”
我惊讶地回头,只见金发青年依然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甚至有点可怜地坐在那里。
我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他又继续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像这样接受他人的恶意。”
“你也……没必要这样吧。”我尴尬地收敛了语气,“搞得我在欺负你一样。”
又来了。
像以往那样互相嘲讽时无论对着福葛说出多么尖酸刻薄的话我都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反倒是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甚至还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我不自在起来。
“难道不是吗?”听到我的话福葛总算有了点精神,抬头望过来,那双紫色的眼睛可能是光线的关系莫名湿漉漉的,让面前一向倨傲看不起人的那张脸变得线条柔和起来。福葛紧盯着我的眼睛,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低声补上了一句:“你对米斯达都——没这么恶劣。你就是针对我。”
我:“……”
我:“你是不是喝多了,福葛,你现在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福葛:“我没有!你胡说什么伊莱德文——”
我:“越来越像了,你脸都红了——”
就在我们即将重新开始新的一番对峙之际,福葛突然按住了我的手,目光凝重地看向了我的身后提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