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闷声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跟踪我?”
“别装傻了,”迪亚波罗脸上一阵发热,绕开了【跟踪】,揪起她的衣领,低头压抑着怒气冷笑着问,“你和他做了吗?做了几次?”
啪——
格兰也冷起了一张脸,狠狠打开了他的手。这大概是她生气的前兆。
“你发什么神经。”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迪亚波罗紧追不舍地问,声音不自觉地大声吼了起来,“我问你,你和他做了吗?”
“迪亚波罗,我至今放任你在我的房间里待着,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你管我的私事。”
看着她冷酷又理性的样子,迪亚波罗更加生气了。
怎么,现在的情形,倒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般。
他还想找出点尖酸刻薄的语气激怒她,格兰已经转身打开了房门,板着脸驱赶他起来:
“出去,回你自己的住所。”
好啊!为了那个小白脸,竟然都开始赶他走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他没有出去,反而一把抄起了那该死的小提琴,往门外走廊里狠狠砸去。
哐当一声,木质的琴身撞击到走廊阳台的金属围栏,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从中间开始断裂了。
格兰那张始终漠然的脸在那瞬间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她没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迅速走过去,弯腰捡起了琴。
还没等她转过身,迪亚波罗狠狠地把门摔上,将她关在了门外。
他背靠着门,稍微冷静了下来。
——太丢脸了。他堂堂帝王迪亚波罗,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一样。这都是格兰的错。
门外随即传来了砰砰响亮的敲门声,震得结实的门板微微响动起来。
格兰低沉又听不出语调的声音隔着门隐约传进来:
“开门!迪亚波罗,你疯了吗?这是我的房间。”
迪亚波罗没有作声,他现在还不能开门面对格兰,他需要冷静一会儿。
拍门声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停了,门外没了动静。
☆☆☆
像是为了折磨迪亚波罗,窗外很快下起了暴雨。
——呵,下雨又怎样,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连躲雨这种事都做不到吧。
他这样自我催眠着,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
然而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甚至开始电闪雷鸣。
——啧,要不还是去找她回来吧,不然如果为了躲雨她又跑去那个小白脸家,岂不是亏大了?
迪亚波罗给自己找了个像样的借口后,即刻就起身拿上伞准备出门。
然而推开门的瞬间,他意外地发现格兰并没有离开,就蹲坐在走廊地板上,身边那把摔坏的小提琴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无论是琴,还是坐在琴边的那个人,此时都被早已被倾盆大雨淋得透湿。
迪亚波罗内心复杂地挣扎起来,怒气早就消散了。
格兰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喂,”他嗓音沙哑地开口道,“下雨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