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卫自从二皇子赵载校掌权后短短几年时间就有重塑乾太祖帐下执戟郎的威势。
比起一个东宫,牡丹卫的事情更为复杂,由此可见二皇子的能力真的不差,甚至应该说是极强。
只是牡丹卫毕竟上不了台面,因而这位大乾二皇子显得有些不如太子。
有的人不知,但是他苏策却不能轻视。
苏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一杯黄酒,一口饮下,不如百果精酿的甘冽,嘴里却品出了醇厚。
苏策轻轻放下酒杯,笑着开口道:“糟粕之妻可是极喜欢这套酒器,莫要拿着酒器撒气,今日也应当给你,给圣人一个说法了。
对于太子,苏策并无不满,甚至对于太子的手段,策也是很赞同,但是有些做法却看不惯,太子是大乾未来的主人,开创一个盛世需君明臣贤,君不明则奸臣当道,臣不贤则君为不稳。君主繁多,臣子更是如过江之鲫。
只是其中有只鱼却看不懂自己将要相伴的君王是什么样子。
太子如今所作所为,让人诧异,北军忠勇,太子选了西军,伤了北军的心,西军,那是大齐禁军,虽过百年,但是别告诉策没有人不想重塑大齐。身为北军军主,吾不得不防。
太子早有明君之态,却行了昏君之举,这让北军心不安。
太祖是一代雄主,却还不是以臣子礼节下葬侍奉大齐历代帝王,太祖舍了帝王名节,历代帝王也从未放弃过防范西军,为何到了太子,却抛弃了与大乾休戚与共的北军。
圣人如何?”
二皇子赵载校看到苏策倒酒,把杯中撒出一些的酒喝光,放下酒杯,示意苏策倒满,缓缓的开口说道:“父皇曾经与我详谈,自称为太子时行有明君之资,继位为雄主,多次亲征攻伐九胡,国事稳为庸君,自有名臣相左,朝堂动荡,行暴君事,今日圣人为仁君,苏策,这个回答,
你!满!意!吗?”
苏策神色不变,似乎并未看到二皇子眼中的杀意,苏策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上二皇子的眼神问道:“那蜀王殿下可否告知苏策,苏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臣子?”
二皇子赵载校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为君者,喜怒不形于色,勐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隆盛九年,北军有一校尉,聪慧勇勐,圣人以为勐将,赐官授爵可为忠臣,事东宫可为太子心腹,后进献巧匠之方,为帝解无财之忧,为能臣。因东宫旅贲郎之事辞官,可称诤臣,北军归心,为北军军主,可为权臣。大忠大奸,一念之间;才有尽时,能庸不辨;佞臣诤臣,自古难分;权臣不禁,乱则反臣。
你问孤,你是什么样子的臣子,孤只信世人评判论迹不论心,苏策你是反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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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二皇子的话,有些伤感的说道:“当年烽燧六人三死一残,一人失踪,当时吾等皆愿以手中横刀为大乾斩出百年安宁,沙场立功,光耀门楣,后入长安,为东宫旅帅,策愿为君分忧,重塑旅贲,后心不平,辞官而去,渭河小村,南山小庄皆是归宿,只是老帅看重,收策为徒,传玄武两印,以四六年纪掌百万军户,日日不得安眠,唯恐出错,毁掉北军百年威名。”
苏策停了下来,想了片刻接着说道:“北军是大乾的北军,策无大忠亦无大奸,自有其能,远非庸人,既非诤臣,亦不为佞臣,为权臣,非吾所愿,乱臣贼子之事,策不屑为之。今为权臣,北军所向皆策所为之事,策在,北军稳固,敢有生叛乱之人,策必戮之,以全北军忠勇。”
二皇子赵载校看着苏策眼神,此时苏策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并不像面色那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