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入府!”鄠邑折冲都尉郑百山。
“就在此处说,本王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二皇子赵载校此行只是跟着苏策,本来当做游山玩水,顺便看着苏策。
“罢了,罢了,鄠邑郭家造的孽,这常五郎的地就在郭家的地旁,去年末,郭家侵了常五郎的地,常五郎从边关回来,去郭府讨要说法,入了郭府,说是爆起杀人,被郭家护院斩杀,县令派人调查,给出了文书,昨日吾去县衙领了常五郎的尸首,军主,惨啊!某委屈啊!常五郎的案子被人定死了!”鄠邑折冲都尉郑百山一双虎目中大颗眼泪滚落下来。
“郑百山,你是我安北的老将了,哭哭啼啼的做甚,身为一府都尉,手下人受了委屈,你就会忍着,你府中一千两百选锋是死人吗?”苏策看着头发花白的郑百山再重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这个郑百山,苏策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过了,五十三岁的他今年六月就会交卸职事,回家养老,大乾如今的府兵四十可退转为民,显然郑百山也不愿在最后惹上麻烦。
苏策皱着眉头,当年改制的弊端显现了出来,以往府兵五年一考,直至五十五岁才退,退了后手里面的田就成了自己的。
如今四十可退,还能保留半数田,这让很多老府兵的勇气泄掉了大半。
毕竟谁是个人都会畏惧死亡,三年不征结束,军中很多老卒都选择了交卸府兵身份,打了半辈子仗,现在可以早早恢复民籍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至于府兵身份,可以让家中子孙继承,或者干脆放弃,让折冲府重新去选良家子。
按着郑百山的年纪和品阶,折冲府都尉已经是他人生的顶峰了,以折冲都尉体面的退出军队,光是折半的田就能过上地主的生活,他不想在最后沾染麻烦也是应当。
“给兵部上折子吧,占着位置不做事,要你何用!左右果毅都尉何在?”苏策皱着眉头,这件事情只能不讲理了。
“鄠邑折冲府左果毅都尉,刘前。”
“鄠邑折冲府左果毅都尉,张辰。”
苏策看着眼前一胖一瘦的两个果毅都尉,胖的是刘前,瘦的是张辰,打量了几眼后,苏策轻声问道:“有个掉头的事情,谁去做?”
胖乎乎的刘前看了一眼张辰抢先一步站了出来:“军主,某去!”
苏策点了点头,说道:“吾不管这郭家在鄠邑多厉害,你去将郭家的主人请到折冲府,切莫伤了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