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层用于推动移动的巨大木轮的动力层高一丈,中间一层是高两丈的楼梯层,用于人员上下,上部三个楼层作为各种射击机器和弓箭手的位置,当第五层砍断悬桥的绳索,悬桥落下,第四层的刀盾手就可以通过三丈长的悬桥攻上城墙与左武关守军近战。
攻城槌,是梯形架构的木架,长三丈半,上宽半丈,下宽一丈半,高一丈半,木架上钉上木板,木板上涂着泥巴,在罩上一层浸水牛皮,在木排层下悬挂着由整根杉木制作的包铁木锤,最底下的长方形木架上是七组木轮,士兵们先是推动攻城槌到城门口,之后便可以拉动木槌攻击城门了。
九胡人擅长使用弯弓,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使用罗斯人的杠杆弩,射程两百不得十字弩可是九胡人好不容易从罗斯人那里淘换来的。
第一天,九胡人草草的结束了作战,左武关前的两千多尸体也被留在了原地。
到了傍晚,一队头发花白的九胡人拉着木车靠近了左武关,人数只有五百人,左武关城墙上的人都知道这是来收尸的。
没有军队会去攻击收尸队的,沙场中刀枪无眼,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是谁,就像是猛兽从不在水源捕杀猎物一样,边军和九胡人也不会去攻击对方的收尸队。
其实说到根源上双方都害怕战场上的尸体腐烂引发瘟疫。
“左都尉常御到!”李怀民站在兵戈厅门前喊了一声,给厅内的苏策报名。
左都尉常御一身甲胄,他和右都尉周丰武两人轮番坐镇,今天是他值守,刚才右都尉周丰武上了前关,此时他是来像苏策汇报战况的。
看着左都尉常御脸上带着笑意,苏策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见过都尉!”左都尉常御行了一礼,看到苏策冲他摆手示意,拿过沙盘旁桌子上的水壶倒了陶碗温水,连喝了三碗才放下了陶碗。
“说吧,今天如何?”苏策站起身子走到常御旁边,顺便活动了下身子。
“今日九胡只派室韦万人来攻,分别攻击了前哨和左右塞,敌军伤亡应当在四千,刚才我转了一圈,九胡的收尸队上来了,战死的应该有两千五百人。”常御手指着沙盘上的地方一一为苏策指明。
“我军呢?”苏策看了眼沙盘,左武关周遭都在他脑袋里面,不过沙盘的作用还是很大的,今天下午作战,消息只用百息就能通过相隔十米的辅兵用竹筒口口相传,再由亲卫汇总,最终呈现在沙盘上,就为了这个苏策专门抽出来了五百人专门负责这件事。
“前关伤十九,左塞伤八人,右塞伤十三人。都是被室韦长箭射中,有甲胄保护,已经送去军医营,有甲胄保护,都是些皮外伤,要不是都尉你下的令,这帮小子估计都不下城墙。”常御乐呵呵的说道。
苏策点了点头不再聊这个事情,伤者下,这是苏策下的军令,虽然这是安北一脉为了奠定他苏策军主之位专门谋划的战场,但是他苏策可不能视手下士卒性命为草芥。
“辛苦了,通知右厅长史赵羽,将战况通报全军,常御你和周丰武坐镇前关,前哨是左武关薄弱之处,要是前哨撑不住了,记得调兵援助,早点去歇息。”苏策想了一下决定把战况通报全军,军中只有四千老边军,剩下的虽然都输各道厢军选来的佼佼者,很多人见过血,但是剿匪和边塞作战的烈度无法相比,所以还是鼓舞一下这些新卒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