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是忍不住性子!”赵坦回到武将队伍,安定郡公项城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给赵坦,本来是准备让赵坦把事情说明白,朝会后直接用兵平了这两个门派,现在倒是让太常寺有了准备。
很快在圣人赵钰民和太常寺卿李安然的一问一答中,关于道门道众十二宗的事情定了下来,腊月十五日,长安城外评定十二宗。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随着内侍的喊声,大朝会到了尾声,但是安北一脉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这怎么可以。
“臣有一件事要说!”安定郡公项城扶着仪剑大步迈出。
“说!”项城虽是郡公,但谁都知道楚国公的名头早晚都得给他。
郡公之位,国公之威。
“刚才栎阳县公没有把话说清楚,臣来说,那位小产的夫人是泾阳县伯的夫人,泾阳县伯出身安北都护府,也是定北县公李思哲的亲传弟子,这件事,臣不得不管,太常寺要给个交代,可是臣却不想要这个交代,还请圣人裁决。”说到这里,项城不再多言,而身旁安北一脉的公侯一位接一位的从武将队伍中走出,站在项城身后,皆是一言不发。
圣人赵钰民有些头疼,这太常寺做事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评什么十二宗呢!
“此事,朕知道了,评定十二宗之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交于东宫,朕乏了,退朝!”圣人赵钰民揉了揉眉头,前几日牡丹内卫来报,安北一脉的未来军主选定为苏策,太子与苏策交好,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朝堂上处理有些不合时宜。
这些头疼的小事还是交给太子去做,前些日子皇后对熬汤起了兴致,得找个地方躲躲了,那鸡汤,他可是不想再喝了。
退朝后,太子赵载承看着自己的父皇哀声叹气的回宫,心里不由得感到庆幸,自己的太子妃郑氏熬的汤就很好喝,也不知道母后怎么对熬汤起了兴致。
不过一扭头看着那帮等着自己的勋贵,赵载承的头皮有些发麻,文臣还讲究个君臣之道,这些勋贵们都是叔伯长辈,正式场合还好,私底下自己就是个小辈。
“哎呀,太子比起昨日消瘦了不少哇,自从太子监国,这帮文官们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送过去东宫,过两日我家的牛染了风疾,太子来我府上,好好补补!”
“染了风疾还怎么吃,还是来我府上,前些日子家里老二从安北都护府寄来了几只狼,狼肉滚三滚,神仙坐不稳,太子一定要来!”
“……”
看着这帮没有正形的勋贵们,赵载承送了口气,这些叔伯长辈们面上装着大老粗,实则心思比谁都细,说是鄙夷文官,可是谁的书都没少读。
战场上谋人性命的将军,有谁的头脑简单,现在装的这副样子,也就是不想给自己压力。
很快到了东宫,没用东宫的内侍招待,这些勋贵们就按着爵位落座了,非要看东宫的舞女跳舞。
只有安定郡公项城跟着太子赵载承来到了偏殿。
“世叔交个底吧,你们安北一脉准备怎么了结这件事?”赵载承说话很随意,别看朝堂上安北一脉的勋贵整日闹腾的最厉害,但是最让人放心的却是安北一脉,安北一脉在无定河和九胡打了上百年,每次都是以少胜多,原因何在,那是安北一脉的兵有相当一部分都在河西放着,防着安西都护府生乱子。
国公封号,都是有说法的,楚字,那是春秋最大的国家,同样的安北都护府也是大乾军方六脉中最大的一支。
齐国公府说到底那也是前朝皇族,大乾君王们怎么会不多留个心思。
“行,那就交交底吧,苏策,出身安北都护府,定北一战中,有献策,破阵之功,当年北军军主要选亲传,一口气封了十几个县伯,其他人都住进了长安城的府邸,至于分给他们的食邑看都不看一眼,让人寒心,只有这位卖了伯府,换了钱粮,拉着一百府兵遗孤去了封地,看着最可怜,但是现在那十几个县伯可就剩了他一人。
之前齐国公府拉拢过他,不过这小子还算聪明,没有入套,这些年大功没有,小功不断,太子怕是不知,安北一脉公侯一年捐出来的抚恤还没有他私底下用定北公的名义给的多。
知进退,名利单薄,心中有义,诸多考验,出乎意料,因而定北公与我父商议后,定为少军主。
与您的东宫也颇有渊源,以后若是他统领北军,有这层大义在,北军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