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思哲面色严肃,对于苏策这位徒弟,李思哲很看重,大乾勋贵要是子嗣中无人可传衣钵,往往会收一个徒弟,这样自己的军中势力可以照料交给衣钵传人,从而照料自己的子嗣。
李思哲的几个儿子的性子太软,不适合待在军中,做了文官,有了这层关系,李思哲把苏策看的比自己的子嗣还重要。
要不然,苏策仅凭那些赚钱的法子怎么会那么轻松的就在北衙禁军中拿到一枚将印。
“游侠厮杀,兰儿小产!”苏策所谓的坚强在这位老帅面前彻底没有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在苏府,苏策是家主,虽有父母,但是作为家中的主心骨,苏策不能再难受也不能流一滴眼泪,这个世上,只有自己的老师面前苏策才能流露自己的软弱,两人的师徒关系虽然一开始掺杂着利益。
但是李思哲在苏策拜师后,可谓倾囊相授,李思哲崛起于安北都护府,十几载时间,在安北都护府中的地位极高,等到李思哲认为苏策可以承担安北一脉的重责之时,便会将安北一脉的势力交给苏策,而他则可以功成身退。
看到自己选的衣钵传人如此悲痛,李思哲扶起苏策,要是苏策有办法也不会来自己府上,别的少军主现在还在军中历练,详细的问了苏策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在长安养尊处优了两年的老帅暴怒不已,一身杀气腾空。
“本来打算让你过了除夕在聚将的,不过是提前些时候,正好今年无战事,人也齐,也让你小子看看咱们安北一脉的势力了,李安,传军主令,聚将,安北将一个时辰后至!陪老夫下盘棋,临山崩而不动,静心!”李思哲冲着堂外喊了一声,李思哲拉着苏策下棋。
苏策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下棋,但是李思哲说下棋,苏策也拒绝不了。
很快,往日清冷的定北县公府便门庭若市。
“军主,十二位军头都到了!”李安冲着李思哲耳语,李思哲拉着苏策的胳膊从偏厅去往正堂。
只见正堂主位一大一小两把椅子。在正堂中四大八小十二把椅子分列两侧。
安定郡公项城!
广平郡公刘吉!
任城郡公晏政!
扶风郡公周巍!
南陵县公公西专!
杜陵县公公孙宗!
新丰县公宗正定军!
郑县县公尤雍!
华阴县公蒙斌!
蓝田县公云溪!
栎阳县公赵坦!
高平县公农崇山!
四位郡公,八位县公,一共十二位勋贵相继到达,其中还有栎阳县公这位宗室大将。
“见过北军军主!”
……
看着四个郡公给李思哲这个县公行礼,苏策一时间有些凌乱,大乾位阶观念很重,哪里有郡公给县公行礼,而且李思哲还没有还礼,苏策嘴角抽动,倒吸一口凉气。
李思哲坐在正堂主位,四位国公坐在左侧椅子上,却留下了首位,,五位县公坐在右侧五个椅子上。
李思哲指着身旁的椅子,对着傻掉的苏策说道:“坐吧,咱们北军的少军主,这是你的位置。”
苏策有些战战兢兢,此时苏策身着甲胄,也坐不了,只能站在椅子前,落于李思哲的椅子旁。
“懂事儿!安生看着!”安定郡公项城看到苏策没有坐下,微微点了点头,嘴里打趣道。
李思哲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安北一脉,隆盛十三年,安北勋贵资军中泽袍遗孀计二十五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