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策所想,八位首领走到近前并未带领族中亲卫,翻身下马行着大乾拱手之礼。
只是苏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抹过之前百骑来袭的事情,苏策将马槊放在得胜勾上挂好,端坐于马上怒斥道“吾乃大乾泾阳县伯,见爵不跪,以下犯上,关熠掌嘴!以奴犯上,要不是看在你等是圣人奴隶,今天非得斩了你等不可!”
关熠没有上前,这等小事,还不用他去做,只见身后的骑兵奔出十几骑,下马毫不留情的将八人压住跪下,一个禁军旅帅摘下手上的鹿皮手套,巴掌狠狠地抽打在这八个首领的脸上。
苏策看了一眼五百步外蠢蠢欲动的八部亲卫,微微低头,凝如寒冰的眼神扫视着八个脸上被闪的红彤彤的首领,似乎就在等着远处的骑兵们过来一战。
“将军,莫要再打了,是我等鬼迷心窍,这就亲率儿郎灭掉折箩。”领头的年长首领,须发花白,人老了见识的事情多了,天子亲军来关山是要屠掉折箩部,若是再起风波,关山草原十部九胡,少的可就不是一部而是十部了。
“倒是有个明白人,滚!”苏策扬了扬手,手下的禁军放开八人。
八人转身之时,眼中有恐惧,也有杀意。
苏策没有看到这些眼神,但是这八人谁也活不到太阳落山。
身为天子亲军,为圣人分忧乃是本职,独孤靳要是真的只是过来屠掉折箩部,这位老将军就真的老了!
“杀!”
……谷稞
谷中小草原上的战场随着八部首领率领的族中青壮不再作壁上观,很快就出现了胜负之态,只是布衣对皮甲,关山十部中除了齐木部外剩下九部是真的打出了火气。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独孤靳带着精骑进入谷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齐木部正在打扫战场,而八部布衣骑兵在折箩部的殊死反击之下,伤亡超过了五成。
此战禁军一人未死,只有几十个染了风寒。
真就像独孤靳所下的军令一样,整个折箩部,一个活口都没有留,进入军队,怜悯之心就要丢掉,这是折冲府教给每一个新兵的第一课。
大乾军队的良心和同情只有大乾百姓才有资格享受。
夜里,两千辅兵用马车堵住了谷口,事情还没有做完,独孤靳那会就此撤兵。
苏策夜里没有睡觉,事实上,四千精骑此时全员整装待发,齐木部傍晚从辅兵那边拿走了一千副镶铁皮甲,还有相应的武备,这些都是之前禁军换下来的。
夜过三更,整个折箩山谷中刚刚埋下两万多具尸骨后,又一次发生了厮杀。
折箩部,一部皮甲对八部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