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落停,朝堂上的变化转瞬即平,但是长安城中那两个烧焦的坊,还有那烧死烧伤的两万多百姓却让圣人赵钰民难以平静。
“令北衙禁军抽调精骑四千,灭关山草原折箩部,速战速决,一年事,一年毕,长安的百姓不能哭着过这个年。”回到深宫的圣人赵钰民面带寒霜的伸手接着天上飘散的雪花,对着假山说道。
布满老茧的手掌丝毫看不来这是养尊处优的人的手掌。
“买卖不成,便敢在我大乾国都放火掠夺,害我百姓,内附,狼子野心不死,异族不可信啊!”圣人赵钰民看着手心的雪花融化,手心的寒意却让这位所有人眼中慵懒的帝王生起了无边的杀意。
“喏!”冷冽的声音从假山中传出。
“狼就是狼,喂不熟!”北衙禁军军衙中独孤靳看着牡丹内卫送来的圣令,压着怒火,咬着后槽牙,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羽林军令,神武军令,神威军令,各卫抽调骑将精骑,圣人要从祖地运些宝物,年节送于诸位大臣勋贵。”
北衙三军六卫,上将军之位空悬,军令只有两位卫将军全数同意才可签发。
而让人奇怪的是,往年祖地押运的事情都是羽林军亲自负责,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三军齐上。
说是抽调,那便抽调。
苏策的前军府中只抽调了一旅百余精骑,张朗留守前军府,苏策与关熠率领从军中抽调的百余精挑细选的精骑前去卫府。
押运宝物的军令,有功劳没苦劳,只是一次行军而已,但是苏策和关熠到了卫府汇合其他军府后,五百余骑却由独孤靳亲自率领。
关熠首先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将军,辎重的车辙印深了!”
苏策骑在马上定睛一看,辎重马车车轮压过路面留下深深地车辙印,若不是关熠提醒,苏策还真发现不了。
苏策没有说话,只是催着战马往羽林军辎重车队的方向靠了靠。
“吱呀吱呀……”辎重马车发出呜咽,显然车上可不是空载,而是拉着重物。
临近年底,官道上想要趁着过年大赚一笔的商人们赶着马车往长安运送年货,军队和商队擦身而过,苏策看到辎重马队旁的一个羽林校尉松了一口气,白色热气在冬日的寒冷中凝结成霜。
苏策裹紧身上的棉麻披风。因为不是战事用兵,所以这四千精骑与一千辎重都是轻装,也就是穿着皮甲。
只是走了快七日,马上快到乾州祖地的时候,整个队伍却依旧向西而行。
此时不仅是苏策关熠,其他的军中将领们也发现了端倪。
“慎言!”苏策看着关熠的询问的眼神连忙制止了关熠的发问。
“此去关山!”关熠催马到苏策身旁小声的说道。
“关山?”苏策疑惑的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