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蜀王殿下!”看着二皇子赵载校,不,现在应该是蜀王赵载校,穿着一身常服,苏策也没有行礼。
看到苏策没有行礼,蜀王赵载校松了一口气:“孤结交好友不少,今日不知为何,却只想来寻你。”
苏策端起一把竹椅放在自己的竹椅旁边,蜀王赵载校顺势坐下,抬起鱼竿,空竿,给鱼钩上串上蚯蚓,甩出鱼竿。
苏策躺在竹椅上,有些放浪形骸,更多的是一股慵懒,不复以往冷面将军的样子。
“倒是你今日这般样子,孤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何不回家,住在这里?”蜀王赵载校盯着水面的涟漪。
苏策笑了笑没有回答:“蜀王殿下不是也没有回十六王府吗?”
赵载校自嘲一笑:“树倒猢狲散,孤在长安的时候,不管是才华横溢的才子,还是勇毅果敢的将门子都围着孤转圈,这封了王,门庭却无往日的喧闹了。”
苏策听出来赵载校的意有所指,却没有搭话。
“孤与太子争了十几年,却处处不如太子,现在想来犹如抢不到饴糖的小娃娃,太子自始至终都比孤看的远,输了不丢人!倒是你,太子没给你寻个好差事?听说上官博那小子这次要起来了,啧啧,百越上都护府的副都护,李遗芳这次要是立功,就会调回长安,上官博这次捡了大便宜了。”赵载校扭头看着苏策,却发现苏策嘴角带着笑,丝毫没有失落。
“太子与我说北人不善南战,你可是南人出身。”赵载校又说了一句。
苏策由躺着变坐:“蜀王殿下,您今日来怕不是来说这些话的吧?”
赵载校讪讪一笑,和聪明人最好不要打机锋:“孤的亲王府还没有司马呢,孤去找太子讨人,太子允了。”
苏策指了指自己的脸,倒是乐了:“殿下说笑了!”
正四品上的开国伯去给一个亲王做从四品下的亲王府长史,这不是看重,而是拿苏策取乐呢!
“想哪去了,孤那里可没有你的位子,周正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赵载校看到苏策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
听到周正,苏策的眉头皱了起来:“殿下,周正不是牡丹内卫的人吗?难道牡丹内卫现在不归你管辖了?”
这时候鱼竿动了,赵载校抬起鱼竿,把一尾手掌大小的鲤鱼解下来,转手又丢到了河里。
“牡丹内卫,孤是暂领,封了亲王再去管着牡丹内卫,太子会睡不着觉的。”赵载校的表情有些寂寥,万事有得有失。
苏策点了点头,牡丹内卫可知不可说,邸报上也不会写,苏策倒是不知道赵载校交卸了牡丹内卫的事务。
“我可以去找太子。”苏策想通了赵载校来自己这里的原因,现在赵载校授封亲王,却是不适合再去向东宫讨人了。
“孤承你的情,后天孤要去剑南道了,等到太子继位才能回长安,倒是你家的百果酿记得每年送些来!”赵载校站起身子,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