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还有一场硬仗,等到最后一队旅贲军离开,苏策从院中牵出一批战马,翻身上马,后来居上。
比旅贲军早先赶到永平坊的西坊门。
坊门的金吾卫,看着黑暗中奔来一骑,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到坊门上的箭楼中。一想到今天下午和戴府管家喝酒的队正,此刻还醉着呢,轮值金吾卫伙头就感觉事情难办了。
看着来人身上的湛蓝色明光铠,虽然甲胄之下看不到脸,但精良的甲胄做不了假。
“你等盯好了,我去叫队正!”金吾卫伙头,吩咐了一句自己的手下,走进身后的箭楼。
“郭队,有人扣门!”轮值的金吾卫冲进箭楼,摇醒自己的队正。
“唔,你让我睡会儿。”队正翻了个身,抱着长枪又睡着了。
昨天晚上都没怎没睡好,加上今天下午和戴府管家喝酒,到了这会儿,姓郭的这位金吾卫队正早已经乏到了极点。
轮值金吾卫看叫不醒队正,便去叫副队正。
等到两人走出来,眼前的阵仗吓得两人有些腿软。
坊门前的六丈大街上,站满了看不到尽头的军队。
看盔甲形制,这是羽林军的甲胄,羽林军不是在北苑吗?怎么从城北到了城南。
“你等何人?”副队正硬着头皮探出头去问这支军队的意图。
坊门前,苏策抬头,只留出来一条两指宽缝隙的兜率下只有一双冷漠的眼睛,苏策与副队正一个在坊门上,一个在坊门下,两人一上一下,相距不到十米。
“此乃监国令!开门!”苏策从怀里掏出来监国令,在胸前打开。
听到监国令三个字,副队正看不清绢布上的字,但是不妨碍他的其他动作,脱去身上的盔甲,让伙头在箭楼柱子上拴好麻绳,自己顺着麻绳溜下坊门。
苏策还以为金吾卫不打算开门,正想着是不是戴氏已经买通了金吾卫,若真是被买通了,今夜恐怕闹的动静就大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了坊门上丢下一根麻绳,一个人溜了下来。
“将军,容某一观!”副队正硬着头皮看向苏策。
苏策把手里的监国令,递给马前的衣服凌乱,一身狼狈的副队正。
副队正只看了一眼,头皮有些发麻,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激动的。
“如朕亲临!”只这四个字,副队正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副队正恭敬的合起监国令,双手举过头顶,感觉手上一轻,冲着坊门上挥手:“开坊门!”
“姜澜,坊门街面交给给你了!上官博,带你的人把戴府旁边的那些附庸收拾掉!秦淮,赵载休跟我去闯闯蝼蛄上京。”苏策给身后四人说完。
“喏!”四人坐在马上,捶胸行礼。
姜澜拨动马头,拦住副队正:“你寻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