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今天这顿饭,老夫吃得开心,不妨多说几句,勋贵半数老迈是对你而言是个机会,但这些人与你一样为大乾拼过命,流过血,也算是你泽袍,做事情不要鲁莽。
圣人说过勋贵内斗要有度,上次为了你的事,一位侯爷丢了爵位。
切记,勋贵斗可以,不可放于明白。定北公帮你把事情平了,日后做事要有手段,不要想着一击致命,这里是长安城,不是边地,不可死斗,明白吗?”
苏策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多谢常公,小子明白了,听说定北公好酒,苏庄正好产酒,也得让大帅品鉴品鉴。”
常斌呵呵一笑说道:“到底是战场上立下大功的,倒是聪明,一点就透,百果酿,五家酒楼,一家是上面的,剩下四家都是几位国公的买卖,算是给你的补偿,多出庄看看,整日待在庄子里面,消息闭塞,多接触接触其他勋贵,长长见识。”
说完,常斌骑马离开,苏策等到视线中的背影消失,脸色沉了下来。
今天,这位常公公可不仅仅是出于好心的过来点醒自己,同时最后那一番话也是一种警告。
身为勋贵,不能脱离这个身份,那就只能遵守其中的规矩,长安城的大小勋贵不会排挤谁,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属于这个群体的,在内可以竞争,但是对外则必须团结一致。
就像是军阵一般,有人立功,有人牺牲,但是最终的目的只有胜利。
不管怎样,之前的事情,在常斌出面后,就到此为止了,老牌勋贵接纳了新晋勋贵的加入,但是勋贵的规矩也需要遵守。
回到庄内,苏策开始整理自己的武备,自从来到长安这边,苏策很久没有穿过甲胄了。
黑色的甲片还留着北征决战时留下的箭痕,这副甲胄上面的灰尘也难掩曾经的金戈铁马的回忆。
拿出水盆,加上皂角粉,苏策认真的清理着盔甲上的灰尘,保护甲胄的油脂都干裂了,苏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将甲胄清理干净。
想想但是在烽燧堡的日子,甲胄兵器一日一洁,苏策自嘲一笑,安逸的生活似乎已经磨掉了曾经烽燧堡敢于死战的自己。
独自披上甲胄,苏策闭上眼睛,盔甲冰冷厚实的触感,似乎又把他带回了那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