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箭矢横飞,人仰马嘶,落马者不计其数。
兽牙箭撞在皮甲黑色漆皮上,不甘的划出一道深痕。
黑甲骑兵轻巧灵快,面门被射中的骑兵,向后倒去,马蹬挂着骑兵的脚,骑兵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随着战马的奔跑,一下又一下的撞在青翠的草地上。
青翠的牧草努力挺起自己的叶片,随着一滴赤红的血滴掉在地上,牧草终于舒展了叶片。
当斑驳不在移动,黑甲骑兵冲入帐篷营地,马槊扎,扫,挑,一顶顶帐篷被挑散,很快黑甲骑兵将妇孺团团围住。
女子虽弱,为母则刚!
眼中的恐惧变成疯狂,只是疯狂也抵不过精良的马槊,在骑兵毫无波澜的眼神中,亮银色的槊刃一闪而过,只留下伏地的女人,断掉的脖子上留下长长的一道伤口。
啼哭的婴儿惹得人心烦,槊尖挑起羊皮襁褓,随着一声:“狼崽子!”
槊杆一甩,包裹着婴儿的襁褓,飞入空中,随着一声闷响,啼哭戛然而止。
很快帐篷营地的骚乱停了下来,黑甲骑兵们端坐在马鞍上,没有人说话,默默的吃着肉干,喝着皮质水囊中的清水。
“校尉,三人阵中落马,一人马失前蹄扭断了脖子。”
“让兄弟们,今晚在这里扎营,清点缴获,带足吃喝,剩下的,奸人们一会儿就到,让他们把这些人一并带走,记准数,回去了找都护领赏。”
“那四位兄弟,晚上某带人去烧,不能让弟兄们回不了家。”
“行,将军罐让老家伙们背着,下次让新兵先上,让这帮新手来几次就成老家伙了,去年咱们伤着了筋骨,听说西北千里外有来了一股新胡,迟早得对上。”
“听说京都传来了消息,要咱们要往北挪挪了!”
“不挪怎么办?国中官田可授永业田的地都只剩下开国时的两成了,地越来越多,奇了怪了,怎么还快不够分了,都护府不往北挪,怎么腾出官田来!”
“一代又一代,地越来越多虽然多了,但是人更多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这是咱府兵的命,我的戍期去年就满了,功劳品阶也够了,年底我打算回去了,这边地的糟心事,不想看了!”
“赶紧走,我当了五年副手了,你压了我五年了,赶紧滚蛋,给老子让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