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戍堡就像一个“回”字,也不知道是当年哪位将作建造的。
戍堡的其他房子都做的很宽敞,还是套间的形制,所有的房子都是两丈宽,北面四丈长,用墙隔成两间,里间住人,外间办公,摆放物品,萧规曹随,北面东厢房是苏策的房间,西厢房是两位伙长的房间。
东西两排有六间三多长,的房间,四间住人,中间的两座,东边作为粮草,西边放武备和杂物。
中央是长宽十丈的平地,被踩踏的很平整,规整的排水渠会穿过戍堡墙流到外面的壕沟里,阻敌还有浇地。
分配完房间,苏策没有着急收拾自己的住处,而是仔仔细细的把戍堡内外检查了一遍。
回去收拾自己屋子的苏策不由得感慨,烽燧堡和戍堡真的没法比,这座戍堡再修整把外层矮墙修一修,盖些房子,一般的上戍都比不上。
小处见大志,上次短暂停留的关镇,还有现在的戍堡都在外围有了人工修建的痕迹。
心里忽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着实惊着了苏策,大乾从没有想过把无定河当做防御关塞,而是要把这里变成和内地一样的城镇。
千里无定河,安北都护府筑一府十城,北岸三十六镇一百零八戍三百二十四烽燧。南岸屯军十二万。
这不是简单的边防守卫,一定不是,苏策似乎触摸到了大乾仁义之名传遍天下的帝王。
当代帝王仁义无双,节俭,仁慈,宽容……这些都是苏策知道的,大乾百姓知道的,大乾文武百官知道的。
既然仁义,何必兴戈!
苏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收拾屋子出的汗,还是被帝王的雄伟壮志惊到了。
不对,没有人是傻子,府兵出身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是草包,很可能都看出来了帝王的志向,呵,仁义只是一种伪装,或者大乾的帝王只对自己的子民仁义。
不管如何,苏策都没有异议,这样的帝国才是苏策心目中理想的帝国。
依照旧例,五月出兵北征,现在是四月中旬,大乾安北军肯定不会忘记去年无定河北岸的三万多伤亡。
染血的仇恨只能让鲜血洗刷。
不过这些和苏策没有多大关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守好这座戍堡才是正事。
安北城吃了一顿羊肉,苏策也记住了部下的名字。
一伙,伙长,关内道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