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涛的意气风发不同，杨致远整个人像是突然老了十来岁，这着实惊到吴涛了。

原本以为丁磊那样的网络行业新手在遭遇产业大萧条时会迷茫、会颓废，却没想到杨致远这样的老油条却也会如此。

雅虎当初可是作为开启互联网热潮的标志性企业之一的。

“老杨，你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问出这话，吴涛已经做好了搭把手的准备。

在眼下的互联网寒冬之中，哪家互联网公司都不好过，除了吴涛名下这几家背靠着自家投资公司的企业之外。

杨致远愁成这个样子，又特地把自己叫过来，不是遇上资本难题，便是遭遇发展困境了。

“吴老弟，自打你到加州来，我便想登门去拜访，找你聊聊的。”杨致远一开口，先是客气了两句，算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不瞒你说，雅虎刚刚登陆东瀛的分公司，现在业务是一塌糊涂，导致我对雅虎华夏都没信心了。”

“……如今又遭逢互联网全行业萧条的困境，雅虎的股票如今是一泻千里，董事会方面给我的压力非常大。个中艰辛，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理解。”吴涛喟然地点点头。

紧接着杨致远便开始抱拳了，“难道说互联网产业真的进入大萧条了，烦请你给我指点迷津。”

“这可不敢当。”吴涛摆摆手道：“不过对于眼下的产业大萧条，我觉得，扛下去是唯一的出路。”

“……互联网产业发展至今，被赋予了太多的传奇色彩，也该到了沉淀下来，重新上路的时候了。而这个过程，便是优胜劣汰的过程。雅虎虽说感觉不好过，但是比你雅虎难过的公司更多！”

“扛，谈何容易？”杨致远抚膝叹道，“谁也不知道这萧条要持续多久，按照以往的经济周期，萧条个十年八年的，都不算事。”

“哎~”吴涛当即打断道：“那倒不至于。杨哥你要是信我的话，这次萧条最多一两年，起码超不过3年！”

杨致远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摸起咖啡猛喝了一大口道：“如果是这样，那倒还能接受。不过就算是3年，日子也不好过。你不知道那董事会，三天两头地来盯。钱花出去见不着效益要被审，钱花不出去躺账上白瞎也要被审……”

原来雅虎并不缺钱，缺的只是扛过这段时间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