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辰将空酒坛扔到雪地上,一脸不以为意:“我怎么会喝醉?”
“都是肉体凡胎,怎么就喝不醉?”慕明棠想阻止他再喝,刚才没注意,她这样站起来一看,发现对面石桌后面散落着几个酒坛,看样子,也是空的。
慕明棠很是吃了一惊,连忙去看谢玄辰:“在我来之前,你已经喝过不少了?”
“嗯。”谢玄辰倒是老实承认了,“就是喝了酒,才想活动活动发发汗。”
慕明棠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拉住谢玄辰的手,死活不许他再碰酒了:“你疯了不成,喝这么多?喝了酒还敢在雪地里待这么久,小心明天得风寒。”
谢玄辰依然不觉得自己醉了,可是他站起来时,忽然踉跄了一下。慕明棠被吓了一跳,连忙绕下回廊扶住他,恨恨地数落:“还说你没醉,这能叫没喝醉?”
慕明棠不敢再让谢玄辰在冷风里待着,酒热发出来,再被冷风一出,说不定他明天就要头疼了。慕明棠赶紧扶着他到里面歇着,幸好王府地盘大,演武场也配备了全套的休息室,一应家具、细软都是全的。
慕明棠扶着谢玄辰坐到塌上,谢玄辰似乎真有些醉了,坐下后直接撑住头,低不可闻喃喃:“好渴。”
慕明棠一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喝那么多酒,让你吹冷风逞强,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慕明棠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立刻转身去给他找水。演武堂家具虽然是全的,可是毕竟人气稀少,茶水不像玉麟堂一样全天保持温热。慕明棠只找到一壶冷茶,如今也来不及讲究,赶紧倒了一杯去给他醒酒。
慕明棠找水颇费了些功夫,等她端着茶水走回卧榻的时候,谢玄辰已经靠在上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