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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辰于是低头,使劲瞅这枝由糖凝结成的海棠花,表情越来越迷惑。真的有区别吗?他为什么看不出来?

两人拿到了东西,示意后面的禁卫军付钱。糖人摊主拿到一大笔赏钱,立刻笑开了花。

那位漂亮的郎君虽然难伺候,可是打赏实在大方极了。他们这一单的收入,已经超过摆摊一晚上。

慕明棠握着糖人走了一会,用胳膊肘拐旁边的谢玄辰,指着问:“那是什么?”

谢玄辰抬头看去,是有人在表演幻术。那人身后立着一株盆栽树,树上挂满彩灯,他不住向周围人吆喝,招揽人气,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树枝上竟然凭空长出果子来。

慕明棠看得摸不着头脑,问谢玄辰:“他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谢玄辰也望了一会,如实说道。慕明棠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还说你没有落伍,瞧瞧,你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了吧。”

谢玄辰这次无言以对,当真意识到他好像确实落后了,如今东京的新花样,他已经不太懂了。谢玄辰想想也是,他记忆中的东京还停留在十五岁之前,他在十五岁强行从军之后,要么忙着打仗,要么忙着篡位,再没有关注过京中的玩乐项目了。

冬日枯枝结果,果然吸引来许多人,摊主吸够了目光,最后话音一转,给围观之人推荐起自家的膏药来。慕明棠了悟,隐隐还觉得破灭。

原来是买膏药的。

他们俩都觉得无语,默契地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过去许久。这段时间走的路可比平时长多了,但是慕明棠却不觉得累,甚至远比在宫殿里听太后皇后说话轻松。

她兴致不减,路过一个灯谜摊子时,忽然对猜灯谜燃起了兴致。慕明棠看中一盏美人宫灯,做工非常典雅,但是只有猜对了灯谜才能拿走。

慕明棠只好停下思索,谢玄辰走到慕明棠身后,往灯上看了一眼,说:“喜欢就买下来吧,何必费脑筋。”

瞧瞧这说的叫什么话,慕明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玄辰一眼,说:“不要,猜不到就靠钱解决,这样显得我们很草包。”

慕明棠的语气宛如一个私塾夫子,在教训不成器还不努力的学生。谢玄辰眨了眨眼,又朝灯上扫了一眼,无奈叹道:“好吧。”

他说着就对灯铺掌柜说了一个答案,掌柜又惊又疑,愣了一下,才慌忙出来给谢玄辰取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