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士兵在谢玄辰手下,就和刚长牙的小孩子一样,一拳送走一个。
可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却在得知她被人带走后,硬是拖着脱力的身体站起来,去静斋为她出头,为她得罪太后跟前的女官。就连回到寝殿,也是一直撑到她和女官说完话,屋里再没人后,才露出疲态。
谢玄辰躺了一会,好容易感觉力气回来些了。他睁开眼,见慕明棠眼睛呆呆的,似乎在想什么。
谢玄辰挑眉,忽然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慕明棠回神,习惯性给谢玄辰掖了掖被角,“只是在想,你有时候看起来凶,其实内心很细腻。”
什么东西?细腻?谢玄辰急了,这是什么娘炮的形容,他说着就要坐起来:“你说什么?”
谢玄辰起身的动作有点大,坐起来后猛得犯晕,立刻就要摔倒。慕明棠连忙扶住他:“小心!你有话慢慢说,不要急。”
谢玄辰放狠话放到一半就晕了,他自己气得不轻,偏偏眼前还一阵阵发黑,浑身没有力气。慕明棠像扶着一个玻璃人一样,慢慢将他放回枕头上,连速度都不敢过快:“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我听着呢。”
慕明棠说完,忽然感觉背后有动静。她回头,见相南春站在门口,想敲门又不敢的样子。
相南春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王爷躺在床上,王妃也坐在床边,正撑在岐阳王上方,头发滑落,遮住了一半视线。虽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此情此景,能做什么。
相南春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正打算悄悄退下,谁知道慕明棠回过头了。相南春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说:“王妃,粥做好了,您现在要用吗?”
慕明棠半撑在床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坐直了,将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现在就端进来吧。”
相南春和一应侍女低着头进屋,一眼都不敢乱瞟的样子。慕明棠在这样的气氛中也有些尴尬,她真的只是想扶着谢玄辰躺下啊,又没有做什么,她们这样,显得她对谢玄辰欲行不轨却被打断一样。
慕明棠觉得有误会要澄清,她站起身,轻轻咳了一声,说:“其实我和王爷刚才在说话。”
她不说还好,说完好几个侍女低下头,脸都红了。相南春也尴尬地避开眼睛,欠身道:“是奴婢打扰了,请王妃恕罪。”
慕明棠也被她们传染的脸红了,她想再解释得清楚一些,谢玄辰却从后面轻轻咳了一声。
慕明棠只好闭嘴。丫鬟们头垂的更低了,放下东西后,收起盘子,一个个像逃命般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