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虽然讨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位骑术相当的精湛,不光是在这个小赛马场,在整个加州甚至是全美,皮尔斯的骑术都可列入准一流水准,为什么是准一流,那是因为他还年轻,二十岁左右,还没有到达他职业生涯的颠峰。
而他现在也是这里最好马房的首席骑师,出战时候可以挑选马的那种。
这位贱皮子来到了埃米利诺的旁边,伸手一把揽住了埃米利诺的肩,先是摇晃了两下,这才张口说道:“听说你周日参加比赛,跑的快一点,别让我在终点等的太久!”
埃米利诺没有回答,轻轻的拍开了他的手,然后一言不发。
皮尔斯虽然有点恼火,但是并没有继续招惹他,因为每一个骑师都知道,自己的本份在哪里,在场下打一架可不是他们所长,而且骑师的身材精瘦的跟个大马猴子似的,也没有点干架天赋不是。
看着皮尔斯脸上挂着嘲笑离开,宿山转头冲着埃米利诺问道:“就这么一直忍着?”
“那该如何?如果赛马场上我不能赢他,那就是他说的对,如果我能赢他,又何必和他计较,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知道责任,而不是成为一头经不起挑逗的公牛,有的时候避让不是因为畏惧,而是成长!”埃米利诺说道。
宿山心中给了埃米利诺一个大大的赞!
不是因为他话说的有道理,而是觉得这个比装的那是一流,自己都装不出来,这家伙一个比自己还文盲的家伙一下子充当起哲学家了,如果搁个暴皮气一准把他打成骨折家。
填好了文件,宿山把文件交了上去,等着交了钱,所有的参赛事情都办好,宿山就进了选号室,其是就是一个小房间,一进去,有人核对了一下马主资料,然后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让宿山伸手进去摸个球出来。
这就是排闸道了,里面有十八个赛道所有的号码,摸出来哪一个就是哪一个,好与坏全凭运气。
这事做的挺像个样子的,旁边还站一位公正人,但是宿山要是相信这玩意那才有鬼了,他电视上都看过当着公正人的面彩票小球卡出铁珠子来的事情,这点小障眼法还能迷的住他的法眼?
伸手进去随意抓了个球上来,宿山看了一眼球上的数字心道:这次还算是公正!
这小子一把就抓了六号出来,这闸位是相当不错,既没有太靠外圈,需要抢道,也没有太靠内圈挨别的马挤,反正今天这手气,对于宿山来说那也是个开门红。
“六闸道!”
一个工作人员上前从宿山的手中接过了球,然后一手托着一手捏着冲着旁边的镜头展示了一下,四周瞬间响起了七八声啪啪的拍照声音。
挑完了闸道,宿山抬脚往外走,有些马主都是有马报的记者拉着采访的,宿山这边别说是记者了,连赛马会的人都不怎么搭理他,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到也落了个安静。
出了选闸的办公室,宿山来到了自己马分配的马房,现在这时候所有参赛的马匹都要进入赛马场的马房,并且接触马的人只能是赛马场的人还有练马师、骑师和马主,一切其它的外人都不可接近,就算是最后展示离着公众也有最少四五米的距离。
除此之外,还要进行各项的检测,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兴奋剂类的东西,还有禁药,以前美国马是可以在参赛前使用利尿剂的,不过现在全国都已经取消了这种许可。
到了马房的时候,宿山惊奇的发现老山姆居然出现了,不光是出现了而且还换了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并且把他的大胡子也剪了,虽然依旧的醉鬼模样,不过的确看起来顺眼很多。
见到宿山过来了,老山姆笑着打了声招呼,和埃米利诺说了两句之后,抬脚又离开了。
“这老家伙今天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