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想了想,到底不一样在哪,哪不一样了,她却也说不清。

珍妮歪着头看了看他,虽然唇角尽力勾起一抹微笑,面色却有些苍白。

“我被莫里亚蒂关在实验室里切掉尾巴,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

只这一句,夏洛克的身体仿佛瞬间变得薄如纸片,几乎被徐徐晚风吹得摇晃了一下。但摇晃的其实只是他的大衣衣角。

珍妮却没有再看他了,她歪着头越过他,看向他身后。慢慢浓郁起来的黑暗中,伫立着影影幢幢的树影。

她声音很轻地说:“那个时候我想过,还没听到你说喜欢我就死掉真是太可惜了。”

她对着清风轻轻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她现在难过的时候也可以笑得很好。

“那是我等你最久的一次,那时候你没有来,我有些失望,但其实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因为从前我等过你很多次,每一次你都没有来。你大概忘了,你从前经常把我丢下,丢在巴茨医院的实验室,或者苏格兰场的办公室,或者某个我不认识的街边餐厅……那个时候我想,你就算弄丢一部手机、一件大衣,或者围巾,也总要回去找一找吧。但是你从来没有回去找过我。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从来没有丢过手机、大衣,或者围巾,你什么都没有弄丢过,你只是弄丢我……”

夏洛克白着一张脸,双唇紧抿。

珍妮看不了他这个样子,一看就心疼,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说这些事,说完既心疼自己,又心疼肇事者,不管心疼谁,累的都是她自己。

觉得自己就是劳碌命的珍妮任劳任怨地开口安慰道:“我现在说这些事并不是要怪你,被莫里亚蒂抓住是我大意轻敌,跟你没关系,而且你也的确没有来救我的义务。我只是想通过这些事告诉你,你原本其实真的并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