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轻轻动了动,他就在她头顶上闷哼了一声,好像她用多大的力碰疼了他一样。
珍妮不敢再动,只能开口又重复了一遍说:“你松开一些,我帮你用法术治一治就不疼了。”
他却突然像不讲道理的小孩子,说:“不松。”还当真更用力地把她往怀里箍了箍。
珍妮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她突然想起来,其实她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一直到她死之前,他们都没有这么亲近过。最多的时候是她跳起来想抱抱他,却被他一个略带冷意的眼神吓退。
即便如此,她那时候也从来没有颓唐过,只是没有她死而复生第二次找到他时表现得那样脸皮厚重,爬床爬得毫无负担。
那时候,她其实是有点感觉到他对她的厌烦的吧,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会一直安心一个人住在楼下狭小又有点潮湿的小隔间里。
她其实,一直害怕着招他厌烦。
珍妮吸了吸鼻子,突然就为从前的自己有点难过。
虽然心里已经想得明白,并且决定回到林子里去,但果然还是做不来想象中那么豁达。
小黑曾经教导她,知行合一。她没有做到,她很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