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昨天晚上,她已经一个白天和一个夜晚没有跟他在一起了。从她找到他以来,他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她很想他。
珍妮往四周看了看, 认出自己是在伦敦东区。
她找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化回原形,肉乎乎的四只爪子踩在坚硬的柏油路上啪嗒啪嗒地往回走。
西斜的余晖将她的猫影子拖拽在身后。珍妮颓然地觉得, 她这个形象有几分悲凉。
拐过几个街口, 又走了一小段,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说:“这是谁家的野猫啊?”
珍妮悲哀地想, 离家一天,她在旁人眼中都已经沦落成野猫了么。
抬起无精打采的猫脑袋看了看, 说话的是一个靠墙根坐着的流浪汉。珍妮认出来,是经常给夏洛克做线人的老流浪汉皮普。
珍妮探了探头,发现老皮普的业务能力一点都不行,破烂的讨饭碗里只躺着几枚可怜巴巴的硬币。霎时间升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楚感。
珍妮默默叹了口气,见天色还早, 抬爪走过去,在老皮普旁边的硬地上蜷了起来。
老皮普掀着耷拉眼皮看了看她,将屁股底下的垫子匀了一点给她。
珍妮也没客套,站起来,挪了挪,把自己挪到软软的垫子上重新蜷起来。
夏洛克就是在老流浪汉皮普的讨饭摊跟前找到珍妮的。
夕阳西下,缤纷瑰丽的晚霞中,珍妮半边身子晒着西斜的太阳,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老皮普边上,有人走过时就象征性的叫一声。
行人被她弱弱的一声“喵”绊住脚步,丢下钱之后,老皮普就诚恳地道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