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夸赞并不谄媚，表情也真诚, 方凯生没太多的表示, 他说：“你放开来，我要听听你的高音。”

“这个……”纪灵犀有些迟疑。

“怎么？”方凯生问。

纪灵犀左右看看, 茶杯和门都是玻璃，要是直接飚上去，估计又得来一遭玻璃碎裂场景？不过后来他查过, 玻璃杯震碎是声音引起共振产生的，想要震碎玻璃得了解玻璃杯的自振频率……作为一个假学霸，他表示其实组合起来并不懂啥意思。

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声音太高对听者耳膜有刺激。

“方老师，我音可能有点高，这里不太合适。”纪灵犀老实说。

方凯生听他这么一说还有点诧异，倒也没太过纠结，直接去了九楼的录音室，这里隔音效果和设备齐全。

纪灵犀就照着之前傅天佑给他请的音乐老师开始从低到高发音，方凯生最初还是不动声色的听着，听到后面表情再也绷不住。

“你的音域有五个八度？！”方凯生脸上写着震惊。

“咳……”纪灵犀嚎了一嗓子，这会有点不舒服，不过他依然老老实实说：“这个我不太懂，我不是专业的。”

方凯生：“……”

“方老师，《海神》我才学会，您要不听听看？”这都快过年了，他反正是想赶紧把这歌搞定，然后该放寒假放寒假。

方凯生手里还拿着《海神》的词曲，作为一名年轻时是歌手，后来转创作和制作的音乐人，他看得出《海神》的词曲都相当高质量，可这首歌就是拿给他最骄傲的弟子焦红叶，焦红叶也唱不来。

可面前纪灵犀说学会……他突然有些忐忑，他怕纪灵犀是吹牛糟蹋了这一首好歌，也怕纪灵犀真唱完整，他会忍不住对这年轻人心动。

好在方凯生年龄摆在那里，也端的住，他将所有情绪藏在面庞下，对纪灵犀点了点头。

纪灵犀也不拿乔，没配乐，他自己打着拍子开始轻吟——

“and the oon is on the 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