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回头看了眼杜季榕,“你打尤姨娘做什么?”
杜季榕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因为尤姨娘说我娘不好!”
杜如歌冷笑,冷声道:“满嘴谎言!”
杜季榕被吓了一跳,跳了跳脚道:“你说什么!尤姨娘要是没有做错,我又怎么会打她!”
杜宏脑门跳了跳,大声喝道:“好了!”
杜季榕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虽然有些顽皮,但不是一个会出格的人。
“杜季榕,你口口声声说她说了你娘的不好,那我问你,是你的哪个娘?”杜如歌冷嘲道,语气又快又急。
杜季榕担心杜宏再次怀疑他,也紧跟着回答道:“还能有哪个!生我养我的娘,我若是任人欺辱她,我成什么了!”
说完,他不忘委屈地看向杜宏,借机再包装他自己一番。
“呵,生你的是冯氏,你作为杜府的嫡子,却连这个也弄不清楚!”杜如歌勾了勾唇,“学了这么多年书,连这个也不知道,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杜季榕与杜宏同时怔住了。
礼部侍郎,本就掌管礼仪制度,在这方面若是出了差错,轻则令人耻笑,重则受人弹劾。
“二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弟弟,这般辱骂,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杜季榕眼看情势不对,再次转移杜宏的注意力。
本是杜季榕出言不逊的事,现在却又成了杜如歌辱骂弟弟的事情了。
杜如歌本来没有气,此时也被杜季榕惹的有些气了。
这么顽劣的杜季榕,真的是被杜宏和冯氏给宠坏了!
“就是,季榕一时口误,你一直抓住不放,什么狗肚子,真是难听!”杜宏有些不满道。
他这个女儿,今日怎么有些不知道分寸了。
杜如歌不欲与杜宏废话,也不想再看杜季榕小人得志的嘴脸,直接开口道:“长姐如母,今日季榕做了错事,那我便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他,免得出去了也胡言乱语,丟了杜府的脸面。”
费尽心机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是杜如歌的风格。
她更愿意直接将装睡的人给打醒。
“严一,将季榕关到柴房,你在一旁看着。”杜如歌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探视。”
严一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就要抓杜季榕。
杜季榕吓得往杜宏身后一躲,惨叫着喊道:“父亲救我!”
杜宏面有不快,“如歌,不要再胡闹了!”
严一忽视了杜宏的话,直接闪身到杜季榕的身侧,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了出去。
“如歌!”杜宏看到那个恶奴竟然真的将季榕抓了过去,心中一惊。
杜如歌看了眼杜宏,“父亲,你对季榕实在是太过溺爱了,他如今年纪已经不小,竟然听信别人的蛊惑,将尤姨娘打了个半死。
你来之后,他更是满嘴谎言,丝毫没有悔过。
这般下去,季榕以后又怎么……”
“怎么可能为杜府争得脸面呢?”
“只怕,丟脸的次数更多吧。”
杜如歌用杜宏能够理解的话,说出了杜季榕的恶行。
“平日里父亲只顾着季榕,季榕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只怕他现在在外面的风评如何,你也不知。”
“女儿觉得,父亲不如先去打听打听你的好儿子杜季榕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再来指责女儿吧。”
杜宏本来准备发火,但是听杜如歌说了这一番话之后,心中的那股火又被扑灭了。
季榕平时是有些调皮,但应当没有如歌说的这么严重……“全顺,带着父亲去看看尤姨娘。”杜如歌淡声道。
全顺圆滑,能言善道,顿时走了上去道:“老爷,尤姨娘日日为府中操劳,今日同管家商议完府中事物,就想着去书房为老爷磨墨,等候老爷回府写字,没想到走到半路,莫名其妙地被季榕少爷给打了“姨娘更是直接被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