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了在晚上欺负金兵,所以还是到了第二天的天色全明时,出营巡哨的宋军斥候才通过发现被砍得尸骸不全的战友遗体,知道夜袭小队已经全军覆没的情况。而情况报告到赵九妹和马良等人面前后,正在为夜袭小队迟迟不归而奇怪的赵九妹等人当然是大吃一惊,赵九妹还直接惊叫道:“怎么可能?我们的士卒拿着夜视仪,怎么还被金兵全部害了?”
赵九妹这话提醒了可用余额越来越少的马良,让马良赶紧向来禀报情况的斥候问道:“在我们牺牲的将士身上,有没有找到夜视仪?还有那台黑色的大音箱?”
“回禀将军,没有看到。”宋军斥候如实答道:“小人仔细检查过袍泽的遗体,他们的衣服全部都被扯开,身上连一个铜钱都没有,明显被金兵搜过身。”
“完了,夜视仪肯定已经被金兵拿走了,以后我们的夜战恐怕不会再有什么优势了。”
花了一千多余额购买夜视仪的马良顿时叫苦,宇文虚中却相当冷静的分析道:“恐怕我们的夜袭失败,就是因为金兵那边也有夜视仪。不要忘了,当初殿下你给种师中老将军和折可存他们每人都送了一架夜视仪,他们都已经牺牲在了抗金战场上,殿下你赐给他们的夜视仪却没有听到下落,极有可能已经被金兵缴获,所以我们才会在夜战中吃金兵的亏。”
赵九妹和马良一听不敢排除这个可能,当然也更加叫苦,好在事情有利弊,发现自己弄来的后世器材可能已经被金兵缴获后,马良又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忙拿出一个备用的对讲机,把通话频段调到第一次汴梁保卫战时用的通话频道,交给老走狗彭小乙吩咐道:“拿好,随时留心这台对讲机,如果听到有金兵通过对讲机说话,马上告诉殿下和我。”
“马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九妹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怀疑我们的对讲机也已经被金兵缴获了。”马良说道:“殿下你和我被迫离开汴梁城的时候,在城里留下了差不多二十个对讲机,再加上种师中老将军他们的对讲机也下落不明,这些对讲机极有可能已经被金兵大量缴获,金兵肯定不会调频,只会用原来的频道通话,我们只要确认了这点,就可以随时监听到金兵主将的命令指挥,有利于我们随机应变,针锋相对。”
赵九妹和宇文虚中醒悟,赶紧开口称妙,然后也还别说,才刚到了正午时分,彭小乙就欢天喜地的向马良和赵九妹禀报,说他在监听对讲机听到了金兵的通话声音,只可惜金兵是用女真语说话,彭小乙听不懂内容。不过这也足够了,大喜过望的赵九妹和马良只是匆匆找来了两个会说女真话的翻译,让他们帮着日夜监听金兵高级将领之间的通话,就从此可以随时掌握金兵的内部情况变化,极大的增强了宋军的情报收集能力。
与此同时,迅速赶造出了一些虾蟆车后,金兵立即开始了运土填壕,开辟直抵宋军营下的道路,结果让赵九妹和马良等人心中窃喜,金兵虽然没有大意到只用壕桥车就发起攻坚的地步,却还是在填壕过程中暴露出了他们的轻敌态度,仅仅只是重点填塞一段五十丈左右宽的宋军护营壕沟,并没有开展全面的填壕工作,所以赵九妹和宇文虚中也不着急,仅仅只是安排宋军将士以弓弩迎敌,尽可能迟滞金兵的填壕速度,还有削弱金兵的兵力。
在这个期间,马良还干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那就是命令宋军士卒收集了许多马粪放在垒上,让宋军将士在放箭前把箭头往稍做稀释的马粪里蘸一下,臭烘烘的射出去击杀金兵,结果可怜的宋军将士当然被熏了一个够戗当然不说,许多可怜的金兵将士也因此不幸染上了破伤风,伤重不治的情况大为增加,弄得金兵的军医纷纷莫名其妙——明明没有射到要害啊,怎么就救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