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说着,何二郎还用力的拥抱了王令一下,从没遇到这种礼节的王令有些不适应,谁曾想何二郎带来的兄弟竟然轮流上前,逐一拥抱王令,一边自己介绍自己的姓名,一边亲切的说道:“王兄弟,今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王令脑袋有些眩晕的答应,虽然觉得这些人太过热情,却又感觉无比的新鲜,何二郎则又向王二八说道:“二八,康王殿下和马大哥他们应该有空,你带王令兄弟去见他们吧。”
王二八答应,然后拉着王令的手往山上走,一边不断和路旁的人打着招呼,一边抽空对王令说道:“兄弟,昨天我是怕吓着你和堂叔堂婶,没急着告诉你提携我的贵人是谁,说了你也肯定不敢相信,提携我的这位贵人,其实就是当今官家的第九个弟弟,大宋朝廷的康王殿下!”
住在乡下消息闭塞,还不知道赵九妹已经成了朝廷的通缉犯,王令听了当然是大吃一惊,惊讶说道:“什么?朝廷的康王殿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慢慢再告诉你,我先领你去拜见康王殿下,还有拜见我们马大哥。”王二八随口回答,又微笑说道:“兄弟,你的运气来了,见到了康王殿下表现好点,只要得到他的赏识,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从一个老百姓变成一个朝廷命官,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听着王二八的忽悠,脑海几乎是一片空白的上到了梁山后,王令被领到了一间明显是刚刚建好没有几天的草房前,草房门前的两旁还站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男子,个个威风凛凛,再进到窗户很小的草房后,王令又无比惊讶的看到,这间看似简陋无比的草房中,居然悬挂着两个小碗大的白色夜明珠,将原本应该漆黑的草房照得一片通明。
夜明珠下是两名男子,一人身穿粗布衣衫长得歪瓜裂枣,另一名穿着绸衣的青年男子则生得眉清目秀,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都尽显高贵,然后王二八还赶紧向那绸服男子下拜行礼,说道:“正九品保义郎王二八,见过康王殿下,殿下金安。”
听远房堂兄自报说他也是官,王令当然又是大吃一惊,王二八则回头招呼凹:“大郎,快学我一样,给康王殿下行礼。”
被赵九妹的气势所夺,脑海里又被所见所闻弄得一片空白,没做任何多想,王令当然是赶紧学着王二八的模样给赵九妹行礼,赵九妹见了满意点头,说道:“免礼,平身吧,王将军,你领来的这位义士是谁?”
“回禀殿下,他是末将的一个远房堂到,姓王,单名一个令字。”王二八恭恭敬敬的说道:“他听说末将追随殿下准备起兵清君侧,抗击金兵,十分向往,所以就毅然跟随末将投奔殿下,恳请殿下收录。”
听到这话,原本是跟着堂兄来学做生意的王令当然是张口结舌,晕头转向,赵九妹则是满意点头,说道:“很好,既然这位王义士如此忠心为国,那就留下吧,你领王义士下去休息,等候收编。记住,要好生对待王义士。”
王二八赶紧唱诺,赵九妹旁边那个歪瓜裂枣则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王令的双手,诚恳说道:“王义士,你听说过安利没有……?哦不,感谢你的加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生死与共,并肩杀敌的战友了。你放心,康王殿下历来赏罚于他,只要你和我们一样忠心追随他,封官赐爵,封侯拜将,全都不在话下。”
“我……。”
王令继续晕头转向,歪瓜裂枣则立即命令王二八将王令领出去,王令也在王二八的忽悠下,来到了一个勉强能够避雨遮阳的芦蓬下,芦蓬下还坐着十几二十个和王令一样满脸稚气的年轻男子,另有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迎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王令一个熊抱,爽朗的大声笑道:“欢迎加入我们赤旗军的大家庭,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手足兄弟兼战友了。”
被忽悠着坐进了那群一看就是菜鸟的人群中,至今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王令几次开口想要说话,然而他每次开口,马上就招来了赤旗军教官的一通亲切问候,关心他家庭问题经济问题,婚姻问题和前途问题,拼命鼓动他只要忠心追随赵九妹,他日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绝对不在话下,而这样的话重复得多了,曾经的淳朴青年王令脑海里也逐渐的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要跟着赵九妹走,就一定有好吃的好穿的,一定能娶上自己心仪的女人。
“跟康王走,当高官,骑骏马!跟康王走,住豪宅,娶好妻!跟康王走,救黎民,保百姓!跟康王走,救大宋,保中原!”
上山才一天多点时间,王令就和许多刚上山的赤旗军新人一样,把这些口号背得滚瓜烂熟,集体背诵时还喊得一个比一个大声。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后,王令甚至还生出这样的念头——这种前途无量的好事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独享,应该把自己那些邻居朋友也叫一些来,和自己一起加入赤旗军,追随着赵九妹清君侧抗金兵,重新建立一个和平自由、富强繁荣的新大宋。
顺便说一句,也不是所有落入传销陷阱的梁山青年都象王令这么淳朴好忽悠,一些比较精明的赤旗军新人还是在上山后就发现他们上了大当,可惜发现这点也没用,四面环水船只又尽被赤旗军老人控制,他们就是插着翅膀也飞不出去,也只能是在赤旗军八成谈感情、两成谈事业的不间断洗脑手段下逐渐沦陷,滑落无法回头的传销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