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地揉着红红的脑门,抓着手机就跑出去了。
…
耿弇小人偷摸摸地打量刘秀,那探头探脑的动作在等比例缩小之下,很像是一只仓鼠。
刘秀小人在处理公务。
县兵在郭仁义的掌管下,不管是永久性也好,暂时性也好,目前来说还算是听话的。谢金因着这几日的相处,对刘秀也算是佩服,且他自己本身对决策者的位置避之不及……于是乎,新博的三大势力,其实有两股是扭在了—起。
那互相针对的乱象就安稳了些。
这本来是好事。
如果蔡绪宁没有离开的话。
耿弇小人垂头耷脑。
谢金走过,面无表情地在耿弇的脑袋上薅了—把。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在上谷的八千援兵到了后,不管事情成与不成,耿弇是不会在新博久留的。
耿弇道:“我等蔡文站稳脚跟再走。”
而他猜,这个时间并不会很长。
毕竟那是蔡文。谢金点头,透过窗门看到正在埋头苦干的刘秀小人,微微蹙眉。
“谢金,为何蔡兄不寻一寻呢?”
耿弇低声说道。
蔡绪宁消失的那晚上,蔡文扑过去的焦急不似作假,可是在谢金和耿弇提出要找人的时候,蔡文却拒绝了他们的做法。
“不必了。”他道。
“不会找到的。”
谢金回忆着他那夜的话。
“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愿,而是找不到。”谢金语气平平地说道,“或许蔡文是知道他兄弟失踪的原因。”
这个气泡冒出来的那一瞬。
蔡绪宁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阿秀同学很勤奋刻苦,在接管了新博之后,还不忘让人把消息送去太灵山,把太灵山的事务暂时都交托给了徐广英。
私下还特特强调了训练的重要性。
在暂时免去了两头顾的忧虑后,刘秀把有幕僚经验的徐长平留在身旁做事,同时借着郭仁义的力量在太守府重新搭了—个班子。
这有些难。
毕竟太守府被屠戮干净,许多杂事压根找不到人手。
且刘秀的身份不明,虽然新博亭对叛军以及那夜守城的刘秀等几个认可度很高,但是百姓的认可暂时还是没办法帮他们处理问题。
首当其冲就是刘秀的身份问题。
不然怎么说老油条还是得用的呢?
郭仁义掏出了—份身份路引以及告身。
实乃上—任还未抵达就已经丧命的长史,名秦雨。
“……你是长史,这上—任长史的告身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耿弇幽幽地吐出来一颗气泡。
那气泡又大又急,看得出来他心里对郭仁义的无语。
郭仁义笑着说道:“小郎君莫怪,那秦雨可不是我杀的。他是死在了太灵山贼的手里。”
耿弇毫不客气地抢白:“你这话说得,太灵山贼的威名赫赫,但是他们再嫌也不会去抢一个区区长史,他们顶多是一车人,这么小的蚊子肉,山贼也看得上?莫不是有什么外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