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他微微笑了一下,“你很重视纱夜,我也是。你恨首领,我也想除掉他。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红发的女人眯起眼睛,身后一个金色的影子若隐若现:“你想……?”
“刚才我在各位干部面前宣布了你已经代替死掉的兰堂恢复了干部候补的身份,无论他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了,因为老头子没有办法反驳。”森鸥外慢悠悠地从床头的药盒里拈起一把柳叶刀,“干部候补尾崎红叶小姐,我想请你见证一件事。”
下刀对森鸥外来说已经是一件熟练的事情了。从本科学会持刀以来到今天,在尸体上,在练习用模型橡胶上,在伤员身上,在敌人身上……
他手中的刀救过不计其数的人,也杀过不计其数的人。
如今只是在他早就浸透了鲜血的手上再多添一划罢了。
“首领因为咒灵的袭击,身体衰竭死亡。在死之前,传位于我——”
颈动脉的鲜血飞溅到了黑发男人的脸上,而他仿佛毫无所觉,脸上的笑容温柔如同对着情人,另一只手甚至就那样随意地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无意识地拨弄着一张稿纸的纸页。
“从今天起,我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了。”
染血修罗一般的森鸥外柔声下令:“现在,你可以去告诉其他人这条喜讯了,见证人。”
尾崎红叶迟迟不动。她定定地看着被鲜血逐渐洇透的被单,唇角控制不住地一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