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夜什么时候不高兴过?”中也稀奇地问,“她不是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吗,就算是咱俩把家拆了她都不会生气。”

“但是昨晚她对森医生不就……”

两个孩子一黑一橙两颗毛绒脑袋凑到了一块儿,嘀嘀咕咕开始大声密谋。

纱夜当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处理器有些过热的情况叫“生气”。像往常一样,财务科勤勤恳恳的唯一员工桐生小姐打卡上班,和一群身上带血拿着武器的黑西装大哥们一起等电梯,然后一一地回应他们过于殷勤的问候。

“桐生小姐,我来帮你按电梯!”

“谢谢大神先生。”

“今天桐生小姐也很漂亮呢!”

“朔间先生也一如既往地英俊。”

“桐生小姐中午有空吗,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午饭?”

“抱歉啊羽风先生,我和红叶姐有约了……”

对于纱夜来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上班前应付这些港口黑手党大哥们,熟练掌握了糊弄但是不显得敷衍的回答诀窍。她按照自己总结出来的社交规律一丝不苟地一一回应,但总觉得今天和以前都不太一样。

怎么感觉比往常要累一些?

是早饭没吃饱吗?一袋十片装的吐司对她来说会不会还是太少了?

[不,这只是正常的烦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