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甚至没能把抹了两遍蜂蜜的半只烤松饼咽下去。
“我回来了——哦,森医生,爱丽丝,你们醒啦!”纱夜踢掉因为进水而走起路来“咕叽咕叽”响的小皮鞋,从鞋柜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给太宰治擦脚,“早饭吃好了吗?感觉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松饼很好吃。”森鸥外看向左顾右盼地开始观察室内的太宰治,“这个孩子是……?”
“这是太宰治,今天开始他可能也要住在这里啦。”纱夜滴着水赤脚进屋,“抱歉啊,我先带太宰去洗个澡,把身体擦干——怎么了,太宰?”
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也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他们却直觉般地在心里感受到了某种东西。
可能是同类。
“没什么。”太宰治收回视线,亦步亦趋地跟在纱夜身后走向浴室,“纱夜要和我一起洗吗?”
“怎么可能啊!你这孩子不要总想这种奇怪的事情——哦,对了,我有可以在鱼缸里漂浮的假面骑士造型的橡胶鸭鸭,你要吗?”
太宰治迅速回绝:“不要。”
纱夜稍有些失望地折回餐厅,瘪着嘴给上司打请假电话。
“对不起,红叶姐,我在上班路上出了点事,上午可能要晚一点才能来上班……”
电话另一头,尾崎红叶开着免提慢腾腾地给指甲抹顶油:“没事,反正咱们每天也没什么活要干。不过,小纱夜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是麻烦事吗?”
“不算麻烦吧,就是看到一个要被淹死的小男孩,我顺手把他救了起来。”纱夜挠挠脸。
尾崎红叶立刻来了精神:“男孩!小纱夜你可千万记住,男性这种东西无论什么年龄都是很狡猾的!上到老头下到小孩,越是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家伙心里越是存着要算计你、背叛你、利用你的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