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签往下划, 又出现一条:“你的父母会经常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你, 眼里有些好奇, 还有些羡慕。

因为身负咒言的关系,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个环节,不仅是睡前故事, 正常人之间会有的安慰、撒娇、争吵,在咒言师之间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想到狗卷棘平时和家人沉默相处的画面,你心里忽然有点发沉, 摇头道:“不会。”

你坐在长廊上, 微风吹过, 你的声音也飘忽不定, 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你低声说:“我很少能看到我的父母。”

这是真话, 你的父母一个是国会议员,一个是商界菁英, 从你记事开始,你能见到他们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是以别说睡前故事, 让你回忆他们的声音, 哪怕你记忆力超群, 都难免会觉得有些模糊。

你甚至不确定自己记忆中的那两个身影到底是不是你的父母。

赤司相也这个身份的设定没有这么夸张, 实际情况却也跟你所说的相差无几。

这时你的肩膀一重。

狗卷棘拍了拍你的肩膀, 另一只手指了指你的身后。

你回头, 和室内的灯全部被点亮, 圆柱形的灯罩散发出温暖的黄光, 不断向外传递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有。

“你想让我看什——”你转头询问狗卷棘的声音突然顿住。

狗卷棘的脸在你面前迅速放大,他故意把头伸到你的面前,两只手的食指点在眼睛下方,舌头吐出,对你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