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竟然能够分为多种颜色?”文珞忍不住问道。
“是,殿下。臣当时也十分惊讶。与那人研究了好一阵,但也未曾研究出什么。不过虽然未曾研究出为何阳光能够分为这么多种颜色,也不知这么多种颜色如何合成而为白光,不过借助三棱镜,臣与那人以及伯鲁先生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千里眼。”
曹徵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放在窗台上的一架中型千里眼,走到允熥身前解释道:“这座千里眼就是新式的。它的原理为用一个凹面镜将进入镜筒的日光或月光汇聚,反射到镜筒前端的平面镜上,之后再由这个平面镜将光线反射到镜筒外的目镜里,从而看到星象。”
“这种千里眼的焦距与镜筒长度比极高,最高可以达到二十倍,即使镜筒较短,也可观测极远的星辰,十分适合出外观测。”
“这样的千里眼。”允熥把玩起来。他前世对于望远镜一窍不通,不知道这个新式千里眼应当如何归类,不过既然有信发明,而且是有用的新发明,当然要鼓励。当即说要给予那个研究玻璃的人五十贯钱的奖赏。曹徵忙代替那人谢恩。
这时杨翥已经带着伯鲁涅夫斯基到了这里,思澄堂带着文堃,与周伟也都赶来了。允熥将新式千里眼放下,先受了伯鲁涅夫斯基与思澄堂、周伟等人的礼,又和文堃说了一花,之后转过头来对伯鲁涅夫斯基和曹徵说道:“朕今日来,是听说爱卿与曹卿研究出了新的数学,想要了解一番。”
“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对数学与科学的重视,远远超过任何一个我所见过的君主,您必定会被铭记在数学与科学史上。”伯鲁涅夫斯基却先拍了一个马屁。
允熥淡淡的笑了笑。他已经注定被铭记在许多‘史’上了,对于伯鲁涅夫斯基的话也没什么激动之情,只是又道:“朕听闻,这个新的数学是因有些问题根据现在的数学根本无法解答,为了继续研究天文,不得不钻研得出的?”
“陛下,您说的不错。”伯鲁涅夫斯基回答起允熥的问题:“为了研究日月星辰为何会这样运动,他们为什么能够一直维持这样的运动,臣与曹徵需要研究许多问题。其中最要紧的,是这三个问题:如何算出某个星辰在某一时点的速度,如何算出曲线的切线,以及如何准确算出曲线的长度和曲线围成的面积。我们一开始想要从原本的数学中找出如何解答这些问题。但慢慢的,我们发现这些问题无法用现在的数学解答。”
“切线是什么?”这时敏儿问道。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大听得懂伯鲁涅夫斯基在说什么,捡了一个完全听不懂的词汇问了出来。
“大姐,切线指的是一条刚好触碰到曲线上某一点的直线。”文珞出言解释起来。她听自己的老师周伟提起过这个概念。但她解释了一句,敏儿却仍然不明白,而且不仅敏儿,其他人也都没听懂,文珞只能随手拿起一张草纸,又拿起一根铅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又道:“切线,就是只与这个圆有一个交点的直线。”她说着还亲自画了一条切线。
经过她这一番解说,敏儿、文垣等人勉强弄懂了切线的概念,虽然仍不知道切线有什么意义。
“为了研究这些问题,臣等不得不自行研究数学。”曹徵继续解释道:“臣首先从三国时刘徽的割圆术中‘“割之弥细,所失弥小,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周和体而无所失矣’得到启发,臣等首先想到:若是将曲线分成数千段甚至数万段,则这条曲线的每一段都相当于直线,然后臣等就首先以正圆进行研究,假设……”曹徵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