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允熥笑道:“为师看你们蹴鞠踢得这样好,是怎么练出来的?”
“校长,您曾经说过,天下绝大多数本事都可以通过勤学苦练得来,蹴鞠也是一样。现下蹴鞠这项,运动,被重新拾起来不久,校长制定的规则又与过去的蹴鞠不同,学生等想学也难以找到人去学,只能在课下刻苦练习,从而蹴鞠踢得好。”薛居正语气平静的说道,并不紧张。他见允熥的次数太多了,和姑父十分熟稔,允熥又言明不必拘礼,他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
“景瑜也是如此?”允熥侧头看向徐景瑜。
“是,是,校长。”与薛居正相比,徐景瑜就紧张多了。他虽然是徐家子弟,但非长非嫡,在徐家内部并不受重视,见到大伯都害怕,更不必提皇帝了。
“不必紧张。”允熥察觉了他的紧张,又说了一句。
“校长,学生与景瑜乃是同一队伍,比赛时又要互相配合,学生要练习蹴鞠,自然要和他一起练习。”薛居正这时说道。
“居正,练习蹴鞠是好事,但万万不能因此耽误了其他课程。尤其你们已经是六年级,今年该毕业了,课业更重,一定不能过于沉迷蹴鞠。”允熥嘱咐道。薛居正他很了解,对于各种在教室里背书的课程都不喜欢,当年在家里启蒙的时候就常常被薛熙冉训斥甚至挨打。就算薛居正以后想要做武将不当文官,也不能其他课程成绩太差了。
“校长,学生的各门课程成绩并不差,并未因踢蹴鞠而耽误了。”薛居正道。
“陛下,薛居正的各门成绩不仅不差,反而很好。去年薛居正文科总分87分,排在整个年级数十名学生中的第七位,经、史、格致三门课分别是17、19、17分,礼、乐、书、数四门课的成绩也很好。至于武科更是得了91分,排第一位。”
“徐景瑜的成绩也很好。去年文科总分89分,排第六位;武科总分88分,排第三位。”俞周文这时说道。整个学校几百个学生,他当然不可能全部记住;但薛居正与徐景瑜身份不一般,即使在几乎都是勋贵子弟的五城学堂也不一般,俞周文就记得清楚些。
“你的成绩这样好!”允熥吃了一惊:“你是怎么考这么好成绩的?”
“校长,当然是学生入学后一直在刻苦学习。”薛居正一本正经的说道:“自从入学后,学生一直努力学习,除了冬夏的放假时日从不懈怠,又有诸位名师教授,自然学习好。”
薛居正这话听起来很假,但允熥与俞周文以及六年一班的班主任交谈后,竟然发现他说的是真的。薛居正学习确实非常努力,放假在家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但在学校确实很刻苦,尤其是练武和练习蹴鞠的时候。
允熥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一番薛居正,心中暗想:‘居正如此表现,可以考虑在他从五城学堂毕业后给予重任了。不仅是他,徐景瑜的成绩也很好,同样可以给予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