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笑的这样高兴?”这时熙瑶走进来坐在允熥身旁,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昀芷将自己适才说的话复述一遍,又笑着说道:“对待丈夫嘛,就不能总是对他太和蔼了,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的。嫂子,你有时也要对三哥严厉些。”
“你三哥对嫂子这样好,嫂子怎么舍得对他严厉。”熙瑶笑着回答,但笑容却不太自然。
“说的也是,天下的男子,没有比三哥更好的了,嫂子本就不应觉得不好。”昀芷没注意熙瑶的表情,叹道。在尊重女人这方面,她确实没有见过比允熥做的更好的。许多男人对她非常恭敬,但她这是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是这些人尊敬女子。
不过她随即感觉到自己说这句话不太合适,比开的玩笑更不合适,而且这时也意识到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低沉,又忙开了几句玩笑,之后就告辞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昀芷今晚歇在宫里,你记得提前安排好。”允熥对熙瑶吩咐道。
“妾记得了。”熙瑶柔声答应。
但允熥听了她的话,顿了顿又说道:“熙瑶为夫知晓你对思齐之事还心怀芥蒂,但,哎。”他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虽然熙瑶表现的一如往常,甚至见到蓝思齐说话的语气和原来也差不多,但他能感觉出来和过去的不同。
熙瑶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欺瞒更没有意义。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敏儿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允熥找话道。
“与岱雯一起玩呢。她们感情很好,又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熙瑶道。
“对了,说起岱雯,今日岳母入宫到底是要说什么?”允熥忽然想起这件事。“我问敏儿的时候,敏儿说了很多话,但就是没说岳母入宫究竟做什么。”
“妾的母亲,这次入宫是为了岱雯的婚事。”提到这件事,熙瑶也放下其他,脸上露出发愁的神色。
“岱雯,怎么了?”
“与妾家里门当户对的几家,都不愿意结这门亲事;愿意结亲事的呢,大嫂又都看不上。前二年年纪还小不觉得,今年岱雯已经十七岁了,还没有定下人家,妾家里就着急起来,妾的母亲就在近日入宫与妾说了这件事,大约是想让我指一户像样的人家。可指婚这种事怎好随意做?妾也发愁。”
“怎么,为夫觉得岱雯的性子不错,为何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愿意结亲?”允熥疑惑地问道。他见岱雯的次数也不少,没觉得她性子差,长相也好,而且为人更是落落大方,怎么大家都不愿意结亲?莫非是她有什么自己不知晓的隐疾?但他都不知道,旁人是怎么知道的?
“事情是这样的。过去在女子学堂上学的时候,大约九、十岁左右,有一次组织她们去骑马,因这些小姑娘当时都没骑过马,纵使家里有马见过的也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去骑马。可岱雯却并不害怕,反而是她骑得那匹马显得有些害怕,那堂课也只有岱雯表现的最好。后来不知怎的,有人将岱雯这件事与则天皇后联系起来,叫她小武则天。后来虽然首先说这个外号的人被妾下令严惩了,但外号已经叫开了,大家虽然表面上都不敢再说,可仍然暗地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