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先动手打人都是不对,而且悦菼也是子墐的长辈。”朱有爋说道。他没有议论朱悦菼的是非,只是说自己的儿子。
“也是。悦菼是他的长辈。但悦菼也辱及五叔。所以为了以儆效尤,为兄才废除他的爵位。”
“皇兄,弟弟觉得,废除他的爵位太重了。就算弟弟的父亲此时在京,必定会为悦菼求情。所以弟弟向皇兄求情,希望皇兄能够降低对悦菼的处罚。大不了降他的爵位罢了,直接废除太重了。”朱有爋求情道。
“你不必劝了,为兄的心意已决,一定要废除他的爵位。”允熥已经被人劝过几次了,对于再解释自己的理由很不耐烦,语气强硬的说道。不过这正好和了朱有爋的心思。朱有爋和朱悦菼没什么交情,也很不喜欢他说的话,只是为了自己在宗室中的形象才求情。既然允熥不允,他正好不再求情。
“皇兄,”朱有爋又道:“皇兄今日来弟弟的府邸,可是专门为了说这件事?若如此,皇兄没必要特意来一趟的。子墐就算被弟弟打一顿,也没什么,不值皇兄特意来劝;被悦菼辱骂弟弟确实不太高兴,但您也不用亲自来劝解,或者把弟弟叫进宫里说一说也就罢了,何必来弟弟的府邸?马上就要过年了,皇兄您也很忙,岂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劳烦您。”
“这可不是小事。子墐被你打一顿当然没什么;可悦菼身为宗室,竟然辱骂其他宗室,甚至还有长他一辈的,为兄岂能不来劝慰你。”
“若是弟弟的父亲在此,皇兄您来也就罢了,只有弟弟在,不值得皇兄专门为此出宫一次。”朱有爋摇头道。
“不,悦菼辱骂宗室,这还是大明开国头一遭,岂能不重视?即使五叔不在,为兄也要来劝慰你。”允熥又话风一转:“不过,为兄此来,确实还有另一件事。”
“今年是建业十三年,过了年就是建业十四年了。你建业六年年底来京,第二年唐景羽等人就到了京城,在周王府为侍卫。过了年,他们就在你身边为侍卫七年了。”
“是,皇兄。”
“可发现了任何他们是白莲教徒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