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岂有下人背叛主家的道理。”被叫做老路的人说道。
李泰元却不搭理他的话,径直说道:“老路,你管着的那几家店铺,以后都是你自己得了!我再给你黄金一千两,城中三进的宅院一套。我还听说路满庭(老路的儿子)今年十八岁,尚未成亲?我的二女儿今年十四岁,就许给他!”
在场宾客又都惊呆了。老路这样被折磨,还是被官员折磨却仍不背叛,大家都知道当然应当重赏,可这样重赏还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大老爷,……”老路赶忙推辞。可李泰元坚决要给他重赏,他实在推脱不得,只能接受了。
之后李泰元又说了许多话,其中包括对所有没有背叛的伙计的厚赏,包括种种热热闹闹的庆贺,等等。可众人在经过了开头的几个刺激性消息后对这些已经麻木了。包括开饭后的美味珍馐,除了小商户因从未吃过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其他人都思索起以后应当如何对待李家,以及李咏琳。
大家思索的结果高度一致,于是就见到所有宾客在宴饮结束,告辞离去的时候神态更加恭敬,而且特意同李咏琳告别,但只说一句话,并不多说,并且严守礼仪。内堂的女宾客出来时,更是亲热的拉着李咏琳的手说话不已,离去前多半要送一件东西。李咏琳推绝了一些礼物,但有的实在不好推绝,只能接受。很快,她身上就没有能装礼物的地方了,就连身后丫鬟的衣服都满了。
“李老爷。”丹墨来到李泰元面前,恭敬的行礼说道:“小人多谢李老爷款待。”
“我只希望以后听不到你说这句话。”李泰元冷冷地说道。
“……,小人与犬子本就是不速之客,能得到李老爷如此招待真是铭感五内。”丹墨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之语,继续说道。在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后,他又用充满后悔之意的眼神看了李咏琳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儿子离开李府。他儿子丹青生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总算他还识相,若是他敢对三妹说一句话,我就让下人把他和他儿子扔出去!”李孝行冷笑道。
李泰元正要说什么,就见到李行检、李行孝兄弟已经走过来,笑着对他行礼道:“多谢李老爷款待。今日这饭菜我们兄弟可从未吃过,有些菜甚至只是听说过,都没见过。要不是李老爷的款待,我们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吃到。真是多谢李老爷了。”
“这可不敢当。二位的前程远大,将来这点儿饭食岂会放在二位眼里?我只不过是占了二位年轻的便宜而已。”李泰元微微行礼,笑道。
“怎么不见成老兄?莫非是因在京里受了折磨,生了病?”他又问道。
“李老爷,若是旁人,我们兄弟定然说是家父生了病;可既然是李老爷问,我们可不敢用这样的虚言欺瞒。”
李行检说道:“家父虽然因在京里坐牢时间长了些,身子较为虚弱,但还不至于无法来参加宴饮。主要是分署里新来的穆县尉,是个才从国子监结业不久的书生,又只在镇江府的警察署历练过半年,还是个书呆子,觉得身为官员,参加治下的百姓的宴饮有贪腐之嫌,因此不来。你说他只不过是个正八品官儿,哪里就有这么多忌讳了?”
“可不管怎么说,穆县尉不来,家父也不敢来,只能托我们兄弟来参加宴饮,聊表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