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这段日子,你辛苦了。”一边走着,李泰元还说道。
“不辛苦,没有爹爹辛苦。”看着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的父亲,李咏琳鼻子一酸,说道。
“爹爹这叫什么辛苦!这次咱们家渡过危难,全凭你在京城的动作,若是没有你,咱们家这次必败无疑!何况你要联络的人的身份,必得小心翼翼对待,恭敬到极致。你才辛苦。”
“不,爹,女儿不辛苦。那位虽然身份贵重,但十分平易近人,而且还记得当年与女儿的那段过往,对女儿的态度极其和善。……”李咏琳道。
‘身份贵重,与她有过过往,莫非是朝中某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当年曾在苏州,与她两情相悦,但家中又已娶妻不能迎娶她,但仍顾念旧情,所以出手帮忙?这也能解释为何李家被逼到绝境才向这人求助。’尚铭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思索,并且思索歪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大明不是公主们张扬到极致的唐代,李咏琳又年轻漂亮,挑一百个人,估计一个联想到靠山是公主的都没有,肯定都和尚铭想的一样。
‘这样一来,就不能让我的侄儿迎娶她了。我本来想着她十分能干,又极讨人喜欢,被休回家也不是自己的缘故,正好我的侄儿丧偶,又只有一女尚无儿子,打算两家再做一门亲事,这下看来是不能了,总不能让亲侄儿带绿帽子。’他又想到。
李咏琳才不在意尚铭正想什么。她在京城这两个月一直挂念着父兄,此时回到家里搀着父亲的胳膊觉得十分高兴,对周围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可马上,一件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在意的事情,一个无论如何不能不在意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见过安玄兄。恭喜安玄兄,此次逢凶化吉,必有后福!青生,还不过来拜见岳父!”一个大约四旬上下,长相颇为富态的人对李泰元笑着说话,又对自己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吩咐道。
那年轻人听了父亲的命令,上前一步就要行礼问候,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泰元打断:“丹青生,我不是你的岳父,你不要这么叫我;丹墨,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语气极其不好听。
“安玄兄,某今日来,是恭贺安玄兄来的。”
“你还有脸来!”李孝行怒斥道。李泰元也没有阻止。
“你这哪里是对长辈的态度。”丹墨这样说了一句,又对李泰元说道:“咱们两家作为姻亲,今日李家庆贺,我岂能不来!”
“免了!”李泰元说道:“李某人有不起你这样的姻亲。何况当初婚书已经退还,你儿子亲笔写的休书我家还完好的保存着,咱们可不是姻亲。”
“那不过是小儿一时糊涂,……”
“呵呵,一时糊涂,你当李某人是三岁孩童不成!”
丹墨胡搅蛮缠了一会儿,李泰元不耐烦的说道:“你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若是想要让我李泰元的女儿重新嫁给你儿子,万万做不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样的话,你也不必再说,你再说一句,我就叫人将你乱棒打走!”
“今日某是来祝贺的。某想着咱们两家是,那个,关系非同一般,虽然没有接到请柬,仍赶来恭贺。”丹墨说道。
“不要脸之极!”李孝行又道。
李孝行对于丹家人是非常痛恨的,而且他们家见自己家渡过危难竟然又舔着脸凑上来,更添了十分鄙视。
不过当他想要继续训斥丹家的时候,却被李泰元拦了下来。“今日是我李家高兴的日子,既然来了,我李家也不会拒之门外。进来吧!”李泰元甩下这句话,在女儿的搀扶下走进府内。自始至终,李咏琳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丹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