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见过公公。”差役一下就认出了他身上的太监服侍代表的品级,恭敬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公公,傅院使刚刚离开。”
“刚离开?什么时候,有多久了?”王喜问道。
“公公,刚走才一分的时候。您适才没见到有人从这里走出么?”
“刚才经过那人就是傅院使?”王喜叫了一声,随即马上吩咐两个小宦官:“你们赶快追过去,追上傅院使。”
两个小宦官答应一声就匆忙跑了出去,王喜也忙向外走去,循着他们的脚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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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侄儿这趟拳打得如何?”朱褆停下脚步,接下小宦官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汗,对允熥说道。
“不错,不错。”允熥微笑着说道。朱褆虽然武艺不算太好,但基本功很扎实,现在又不是让他和人交手,打的又是从小练过无数遍的拳法,当然不会差了。
“世叔谬赞了,家父看到侄儿打这套拳法,总是会挑许多毛病。”朱褆心中高兴,但还是说道。
“你是遗德之长子,又是世子,遗德当然对你要求甚严,即使你打得再好也要挑出毛病。其实你的这套拳法比世叔这里教导文垣他们的师傅也不差了。”允熥笑道。
“多谢世叔夸赞。”朱褆又高兴的行礼道。
“快把衣服穿上。”允熥又对他说道。朱褆答应一声,走进殿内。不一会儿穿戴整齐走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见到靠在椅子上,从身旁的小宦官手中接过一份折子正看着,忽然想起一事,忙走到允熥身边先说道:“见过世叔。”随即又道:“世叔,您对侄儿的照顾侄儿铭感五内,但也不能懈怠了朝政。若是如此,小侄就万死莫赎了。”
“哈哈,你以为世叔整日陪你不顾朝政?这怎么会。”允熥笑道:“每年从腊月二十三起至正月十七都是朝中大臣休沐的日子,民间习俗又有进了腊月就是年的说法,所以腊月、正月全国各地的事情就少,不仅做官的不愿奏报,百姓也不会做什么。所以世叔也没有多少政事需要处置,每日下了朝再批答一会儿奏折即可。世叔这才有时间与你说话。”
”不过有一个,不,两个衙门越是过年就越忙碌。正旦日是朕接见外番使者之日,礼部与理番院负责安排,可忙的脚不沾地了。”他又笑着说道。
“哎呀,”听到这话,朱褆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也是外番,忙说道:“世叔,陛下,下官应出皇城去番馆居住,以避嫌疑。”
“怎么忽然又自称起下官来?世叔说过了,你该叫朕世叔。你也不需去番馆居住,世叔从未将朝鲜当做外番,一直当做大明内藩,既然是大明内藩,那也不需避嫌,何况朝鲜也没有什么嫌疑好避。所以你不需出皇城居住,就继续住在皇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