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绪兄。”“九江兄。”李景隆与徐膺绪互相行礼道。
他们二人打了几声招呼,李景隆问道:“今日陛下让咱们下了朝就去乾清宫觐见有要事吩咐,允恭怎么没来?”
“我兄长因病辞去都督同知之职后,虽然这个月来身子好了许多,也能见客人了,但毕竟才大病初愈,医生嘱咐不要出门,所以今日没有入宫。”
“况且,兄长已经因病回家休养,不再为官,而陛下宣召必定是有关朝堂之事,也不好参与,自然是我来。”徐膺绪回答。他与李景隆很熟悉,也就没用谦称。
“允恭的病还没好?请的医生如何,可是好医生?要不要请太医?”李景隆十分关切的问道,好像非常关心在意徐晖祖一般,但他在心里却骂道:‘真是一个老狐狸!’他才不相信徐晖祖的身子还没好,其实他连徐晖祖前段时间生病都不信。至于徐晖祖不参与朝堂,他更不会相信。徐膺绪为人稳重,但心眼不多,徐家在徐晖祖辞官后这两个多月虽然动作不多,但也绝对不是徐膺绪的脑袋能想得出来的。
但大多数人对徐晖祖生病和不管事,即使是装病和表面上的不管事都乐见其成,李景隆虽然很看不上眼,但也不敢拆台,关切的询问起来。
“已经请过太医,太医说也无甚大碍,只是过去一直太过劳累,一闲下来身体就撑不住了。陈太医开了几个安神的方子,又嘱咐在家静养不要吹风,倒也没有旁的。”徐膺绪回答。
“既然已经请太医看过,遵照医嘱便好。不过记得常请陈太医去看一看。要是一直不见好,去年秦藩不是送回来几个原来帖木儿的太医?听说那边的医学也有独到之处,没准能治好。”李景隆继续关切的说道。
“我家兄长的病还没有那般严重,还不需请西域的医生。”徐膺绪推绝道。
李景隆也只是随口一说,听他推绝也不在意,与他闲聊起来,二人一边闲谈一边向乾清门走去。
“膺绪,你觉得,今日陛下叫咱们来是要做什么?可不只是咱们两家,你看,常升和蓝珍就走在前面,曹彻与张数也在,后面还有杨峰与耿璇,人可不少。”李景隆忽然指了指正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几人,又看了看身后,问徐膺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