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咱们家以后也未必经营不了比贩卖奴仆赚的更多的行当!”他又说道:“陛下把原本属于工部和内官监的钢铁工厂、作坊都给了勋贵,让他们经营,朝廷从他们手里买。”
“这可是钢铁行当,最赚钱、利润最大的钢铁行当。要是咱们家能够也允许进入这个行当,那就不知道能赚多少钱了,还用在乎贩卖奴仆赚的钱?”
“这,不太可能吧。”萧涌摆脱了对于自家损失惨重的担心,转而思考起钢铁行业能赚多少钱的问题来了。
“行了,这也不是你要琢磨的,你要琢磨的就是明年会试能不能考中。”萧卓马上又转移话题。他刚才与萧涌说起此事本来就是为了宽他的心,并不是真的想让他琢磨自家的买卖;现在宽心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不能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我这些日子打听了,会试与乡试比起来未必就更难。会试更重要的是策论,经义只要不让阅卷官看不下去就行,策论最为重要。”
“之所以很多人说会试更难,一来说这话的人许多都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二来陛下的心思也是谁也猜不透的,谁也不知道陛下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但这对于经义相对较差的萧涌来说反而是好事。萧涌的经义再差,毕竟是考中了举的人,只要不违背出题人的意思,得一个合格的分数没问题;至于策论的题目,他反而会比一般人更有优势。
“你爹我已经派人将从建业元年开始所有的邸报都从衙门里面翻出来,送到咱们家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认真研究这些邸报,研究陛下的想法,尤其是从今年年初开始的邸报,琢磨陛下会出什么题目。争取会试取中。”
“只要会试取中,殿试是陛下亲自阅卷,就不用太担心了。你毕竟是驸马,陛下把你的名次排的太靠后也不好看。但你自己的文章也不能太差,不然皇上想将你的名次向前提也不好提。”
“所以这段日子,除了与婚礼有关的事情你必须出面外,其它时候也不要出门了,就在家研究邸报。”
“不出门?爹,用不着这么做吧?而且与别人议论,研究邸报效果更好。”
“傻孩子!你也不想想咱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出了门,万一被那些看着咱们家不满的文官见到了,指使堵门的秀才过来堵你,你还在街上走什么走?更不用说他们必定呵斥你,你的心情能好得了?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要随意出门。若是要与人议论,将与你相合之人请到家里来。”
“哎,什么时候这些人不再注意咱们家?非要等到成婚后才能渐渐的消弭?这时间也太久了。”萧涌不由得感叹一句。
萧卓正要再安慰他几句,忽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而且有人喊道”六老爷“。
“出什么事情了?”萧卓赶忙问道,同时走过去打开屋门。晚上也不做生意,一般情况下不会打扰他,除非是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