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在装醉。”朱贤彩也笑道:“在苗寨里你与他们喝酒,每次都装的大醉而归,但每次到了家就马上醒了。”
“不装不成啊。”罗艺也笑道:“看他们那个样子,不把我灌死不罢休,只能装醉了。幸好京城这边举行婚礼是在中午,不是晚上,要不然晚上喝了酒之后就睡觉,万一你怀上了怎么办?听说醉酒时怀上的孩子可不好。”
“你还说!”朱贤彩红着脸拿起枕头向他砸去。云南之地文明较为落后,对怀孕生孩子这样的话题并不忌讳,罗艺和当地人混熟了,虽然没有与朱贤彩同房过,可日常开些玩笑,尤其是他们在允熥的主持下订婚后,开些这样的玩笑却很平常。朱贤彩听了虽然还是害羞,但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逐渐变得接受起来。
他们嬉闹一阵,罗艺逐渐情动,就想搂着朱贤彩同床。不过朱贤彩一把推开他,说道:“现在大白天的,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多不好。等晚上再说。再说了,你自己适才不也说醉酒时怀上的孩子可不好。万一我这一下就怀上了,孩子有问题怎么办?”
“那好,咱们坐在一处说说话。”听了她的话,罗艺也不再动手动脚: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在内东门等的急了吧。”
“当然着急了,我还以为陛下忽然变卦不让你嫁给我了呢。”罗艺笑道。
“陛下可不会变卦。只是陛下将我父兄都接了来,让他们与我说话。时间就长了些。”
“齐王殿下和世子殿下?不对,应该叫做岳父与大舅哥才对。”
“你愿意对大哥叫做大舅哥就叫吧,他也不会介意。但不要将我父亲叫做岳父了。他现在已经信了佛教,而且是非常虔诚的那种,竟然说,竟然说,”她将朱榑当时对她说的话对罗艺说了一遍。
“岳,齐王殿下竟然变得如此。”他非常惊讶。他当年被朱榑选为仪宾,当然对朱榑很熟悉,再想不到他会变化这么大。
“就是如此。”
“这佛教可太,看来信什么也都不能全信。”
“算了,不说他了,我只是告诉你他现在如何。你在内东门等着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与杨峰聊天呗!那些下人也不敢和我多说话,只能与杨峰聊天了。杨峰之前从没去过西南,对当地的奇特风俗十分感兴趣。我就挑着一些最奇异的说给他听。”
“他还说以后去了西南,让咱们做东道呢。”
“去西南?是陛下曾经和他说过什么不成?”朱贤彩忽然注意起来。
“这个,大概不是。听起来不像。而且连安南都被灭了,设立越藩,西南还有什么仗好打?”
“这可说不准。不过这和咱们家也没有太大干系,咱们就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吧。”
“对,过自己的日子。”屋内随即有了些动静。
“哎,你怎么又动手动脚的,不是说了等晚上。”
“那就如同之前那样来做!”又过了一会儿,静谧的室内隐隐传出啾啾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