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外的蒙古人说这万人应是撒马尔罕国大军的前队,即使击败了这一万兵马,也挡不住跟随在后面的大军,所以他们决定继续南撤。不过为了帮助我军守备铁门关,决定留下十数万头牛羊。”
“他们还想往哪撤?”
“他们说这个季节塔里木河还有水,勉强够用。”
“哼!他们这哪里是为了帮助我军守备铁门关留下十数万头牛羊,不过是因为塔里木河的水不够牛羊喝而已。”有人忍不住说道。
不过正在询问的人却并未搭理这句话,而是又问了几句,挥手让这铺兵下去了。
等铺兵走下去,刚才为首那人环视一圈:“兄弟们,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上面这段对话发生在一座小小的院落中一间不大的房屋内。屋子里没有太多装饰,只有两张桌子、十多把椅子,其中一张桌子放在正当中坐北朝南的位置,两旁各安放这一把椅子。从这张桌子向南,左右各摆放着六七把椅子。
此时正中的桌子旁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留着一把络腮胡子的人。这人身穿正五品千户的军服,正是驻守铁门关城的千户秦守业。此时他扫视着两旁椅子上坐着的身穿从五品到七品军服的人。
“还有什么要商量处置的?撒马尔罕国之兵气势汹汹而来,自然要抵挡他们,难道还不战而逃不成?这样的事情反正我王程做不出来。”一个百户迅速说道。
听到这话,有两个人顿时脸色变得不难么好看了。其中一个身穿副千户军服的人说道:“王程,话不能这么说。其一,我军当初派过来是督促修建铁门关城的,同时防备附近图谋不轨的蒙古人,殿下可并未下令让我们坚守铁门关城。”
“其二,我军现下只有一个千户,算上派过来的民伕也不到两千人,如何防得住一万多人的撒马尔罕国之兵?尤其是现下城池只能说草草建好,防不住大炮轰击。”
“所以依属下看来,”这人转向秦守业:“我军应当与蒙古人一道暂且撤退,在附近与撒马尔罕国人周旋,即保全了将士们的性命,也并未违背殿下当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