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家里一切都好,只是族人们不太安分。臣的官位不低,他们总想依仗着臣的官位谋取差事。臣当然不允,幸好家父也懂得大道理,闹过几次见臣家里就是不松口后也就只能罢了。不过还是会在背后说几句怪话。而且逢年过节的我们家也得接济他们。”
秦松说到最后颇为无奈。他要是一般的官位,安排族人一个卫所中的位置混饭吃也容易,但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敢和其他人有勾连,只能全部推绝;幸好他们家的族人看了这么多年的戏也知道皇上的密探机构不可能随意安插人,也就不敢死气白咧的闹。但是从凤阳老家过来混饭吃的人也不少。他也不能不管。
“族人之事,朕也一样。皇室里面几个不成器的子弟朕都想革除了他们皇族身份,但也只能按时开俸禄。”允熥笑道。
皇族因为从小锦衣玉食,不成器的多,十分混账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允熥对这几个人十分看不惯,多次采用饿饭、罚俸、罚站、打板子等方式惩罚他们,才让他们不敢作恶。但谁也不知道是被扳过来了还是暂且蛰伏。
允熥对此感慨几句,接着说道:“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睦,你家里没有因为族人之事闹得不和,很好,秦守山大约能算是老家主的典范了。”
“朕看永藩的奏报,时常见到秦森的名字,他在永藩做的不错,值得赞许。等回来京城为官,朕一定会升他的官。”
“只是,明年出征西北,朕要征调永藩的兵马出战,你可愿意秦森去打仗?”
“这,”秦松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道:“陛下,秦森年纪尚小,还没有儿子,臣请求皇上不要让他去西北打仗。”
西北对撒马尔罕国之战可与其他的不同,一旦打起来就是上百万人的血战,就是指挥使也未必能够活命,更不必说秦森还混不到指挥使。
“那好吧,朕明年就让他留在永藩,待与撒马尔罕国之战结束永王带兵返回封地后宣他回京。”允熥说道。若是一般人家,他才不会在意人家家人怎么想,但是秦家不同。秦松、秦森的大哥当年在他身边为侍卫战死,只留下孤儿寡母,他自觉有愧于秦家,所以对他们家一向优容。秦松也是仪仗着这个才敢请求。
“臣谢陛下恩典。”秦松马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