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南人在平章多半不会布置士兵,就算有也不过是几十个派来传递消息的人;可随后咱们要进攻的那个天然港口必然有安南人守备,虽然兵不会多,但曹指挥也不过有兵两万多人,又没有攻城之器,就算有十倍之兵,也难以攻克安南人的营寨,何况未必能有十倍之兵。”楠木方泽马上说道。
“曹指挥若是强攻营寨,士兵损伤必定巨大,他也绝不会吝惜咱们扶桑武士与那些西南蛮夷的性命。”北鼻元信一脸悲愤的说道:“大人,咱们这两千人可是好不容易才聚合而来的,若是都在安南这异国他乡战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来也也脸上带着悲戚之色说道:“现在国内局势如此,只能投靠大明,依照大明之力;即使大明皇帝的心思不在此,只要立下些功劳也能让武士们锦衣玉食,比在国内要好得多。”
“何况这次的两千多人,除了你们二人各自带领的五十名武士外,其余不过是从九州和西海(明国永明海,后世扶桑海)沿岸招募来的野武士,这些人生活困顿,只有一刀一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必担心。”
“可是,”楠木方泽还要再说。
“怎么,你楠木方泽如此说话,难道是贪生怕死不成?”我来也说道。
楠木方泽听到这话,马上跪在地上从腰间的刀鞘拔出刀来,对我来也说道:“大人,楠木方泽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若大人仍旧怀疑我,请下令赐我死罪,我愿七生报国,来世再报答大人。”
“是我错了。”我来也说道:“我来也身为楠公之后,岂会贪生怕死?”
听到这话,楠木方泽才收起刀,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人,若是曹指挥确实要用士兵的性命填平天然港口外的沟壑以攻克营寨,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北鼻元信待楠木方泽站起来后又问道。
“哎呀。”我来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船舱内踱起步子,过了许久才说道:“若是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形,那就只能奋力作战了。必须让明国的皇帝知道,咱们扶桑武士的军队是铁军、钢军,是可以放心来打硬仗的军队,他才有可能对扶桑武士感兴趣,接纳你们,甚至其他的事情感兴趣。”
“何况扶桑虽然国小力弱,但武士确是全天下最好的武士,即使为了武士的荣誉,也绝不能退缩。”
“所以,楠木方泽,北鼻元信,”我来也转过头来对他们郑重说道:“为了诸君今后不再颠沛流离,为了构想中的事情,为了武士的荣誉,传令下去,与安南人奋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