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臣广布政使杨任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广州城最靠近码头的门口,杨任再一次对允行礼如此说道。
“杨卿,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在宝安市舶司拜见过朕一次了”允问道。
“陛下,那是在宝安市舶司,这里是广州城,是广省治所在,与宝安不同,臣身为广文官之首,不领班拜见陛下不像样子。所以臣要再拜见一次。不过臣这次吩咐上次臣带去宝安的官员今日都没来拜见,请陛下恕罪。”杨任道。
“也罢了,你身为广的布政使,确实不出来不好。你让那些曾经拜见过朕的人都不来拜见,做的很好,朕不会斥责你。”允说道。
“臣谢陛下恩典。”杨任说完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让到一边。
广州城和宝安不一样,城内够分量的文武官员众多,从正在逐渐虚化的右布政使、按察使到提督各道的副使、佥事,统统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允怎么也得说几句话。
就这样,众人在城门处忙碌了半天,一群人才簇拥着皇上前往下榻之处。
广州作为东南大城,自然与宝安这个刚刚兴建起来的市舶司所在之地不同,有接待贵客的处所,此时作为了允的行宫。不过这个‘临时行宫’的位置偏北,允坐上马车,前往城北的行宫。
到了行宫,允看着天色还早,留下杨任和按察使、都指挥使,问问广的情形。
“陛下,广全省,洪武二十六年编户六十七万五千五百九十九,人口三百万七千九百三十二,差不多每两户九个人。”
“现在广全省的人数,虽然没有仔细的统计,但大约有七十万户、人口近三百二十万。”
“广州自古就是南方重镇,又是广省治,现在虽然人口不多,但在陛下开海设立宝安市舶司之后,又成为了十分富庶之地。”杨任说道。
“朕的市舶司不是设在了宝安怎么和广州城搭上了关系”允有些不解的问道。
“陛下,虽然市舶司在宝安,但广州为东西二江交汇之地,交通便利,附近的地方是广最重要的产粮之地,广州的人口又差不多占到了广省的一半,所以广的商户从市舶司买来货物,都从广州经过,使得这里又变得十分富庶。”杨任道。
他随后又说了许多广州城好的变化。不仅是他,按察使也一样。听了这些,允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下去了。
等他们都下去后,允和王喜笑道:“朕从他的脸色就能看出,广州城可不仅只有好事,肯定还有些问题,并且问题还不轻。”
“只不过今日是朕来到广州城的头一日,这些事情暂且就不多说了。不过明日,朕定然会询问杨任。”
王喜低头沉思,虽然好像是在听着允的话,但他不会有任何反应,更加不会说话。每当允和他说起这样的政事,他都是这幅表情。
允也知道他都是这个样子,不过仍旧会和他说。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多可以说话的人,只能说给王喜听。
第二天允再次召见他们几人,上来直接了当的问道:“广州不可能仅仅只有好的一面,还会有些问题吧。朕昨日看你的脸色并非是一片高兴之意。实话说吧,即使你们有些错误,只要目的是好的,看在你们将广东治理的还不错,朕也不会怪罪。”
听了允的话,他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杨任说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确实如陛下所说,广州有些暹粒之疾。”
清逸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