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将奏折递给他看,并且说道:“安南的黎季犛派人在雲南暗杀了陈天平。”
“这……”尚炳接过奏折,仔细看后感觉十分惊讶。他并不是对安南的黎季犛派出人来暗杀陈天平感到惊讶,而是对于江州当地的官府和锦衣卫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查清事情的真相感到惊讶。就算马上抓住了安南的刺客,也不应该能这么快就问出口供才对。
不过他并未将疑问说出口,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允熥说道:“皇兄,要不要马上将此事告诉赞仪和已经许给他的王妃陈氏?还有,要不要继续维持赞仪和陈氏的婚约?”
“赞仪和陈氏的婚约当然要维持。既然已经合过八字交换过婚书,那陈氏就是咱们朱家的人了,绝不能解除。不过是不是马上告诉赞仪和陈氏,”允熥思索后说道:“稍后朕先告诉赞仪,让赞仪决定是不是告诉陈氏。”
“这样也好。”尚炳说道。
随后尚炳就告退离开皇宫,允熥让黄福将他送到长安门。
他自己随即前往乾清宫的大书房,从柜子上拿出所有关于安南的奏报,和自己几年之前写下的有关于安南的后世记载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前军都督府都督李坚走进来,对他躬身行礼后问道:“陛下,何事叫臣入宫?”
“朕可不是只叫了你一人入宫,朕叫了许多人入宫,有一件大事要和你们说。七姑父稍安勿躁,等大家都来了以后朕再说。”允熥说道。
李坚听到这句话,心知定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不再追问,坐下等着。
之后其他官员陆陆续续到来,也有人问了和李坚同样的问题,允熥一律使用同样的话回答他们。
一直到衙门离着皇宫最远刑部尚书茹蟐走进乾清宫,允熥才放下手里的书本,和他们寒暄几句,说道:“诸位爱卿,刚刚从雲南传来的消息,陈天平被刺杀,并且当地的官府和锦衣卫已经查出是黎季犛父子所为。”
“什么?”一瞬间,无数这样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太惊讶了。四月份时陈天平还在京城和他们谈天说地,但现在忽然告诉他们,这个年纪尚轻的人已经死了。
“护卫之人为何没有保护好陈国主?”礼部尚书陈迪随后说道。
“对,负责保护陈国主的李福源还有其他人竟然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让陈国主被杀,应该受到惩处。”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尹清大声说道。
“李福源已经自尽了;罗慎镇受了重伤,当天晚上就昏迷了;这封奏折是当地的知州和所千户以及派过去的锦衣卫主事之人联名所上。”允熥一边将奏折递给他们几个轮番观看,一边说道。